應雖然是個貪婪無度的人,但劉輕寒說他帶兵不錯,倒也不是白說的。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進入軍營了,也沒有看到有任何亂象。
應該是,在談。
一陣猛烈的風吹過來,連帶著我身後沉重的風氅差點把我人給掀翻了,蕭玉聲急忙扶著我:“大小姐小心!”
我踉蹌了一下站穩,道:“多謝。玉聲,你幫我盯著下面,一旦軍營裡有白鴿飛出,你立刻下令。”
“是。”
一旁的阿藍聽到我們的對話,不有的皺了一下眉頭:“白鴿?什麼白鴿?”
我轉頭看著她,說道:“輕寒進去的時候,給那裡的守將帶了一些厚禮,他自己身上還有一隻很精緻貴重的盒子,盒子裡面裝了一隻白鴿。雙方一旦談崩,或者對方露出了要殺他的意思,他會藉口自己還有一份厚禮要獻給守將,然後趁機開啟盒子,白鴿會飛出來,用以示警。”
阿藍聽得睜大了雙眼,再看向那軍營,笑道:“他心眼兒還挺多的嘛。”
她又回過頭來看著我:“如果白鴿出現了,你們就會掩殺下去?但是你們的人也不多啊?”
蕭玉聲在一旁道:“我們勘過這附近的地勢,在幾個地方都先派了人過去。”
“哦……”
我問她:“阿藍姐姐,你這一次前來接應,帶了多少人?”
“不多,兩百人。”
“哦……”
“不過,都是得用的。是門主調教出來的人。”
一聽說是那位神秘的妙扇門門主調教出來的人,我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又提了起來,畢竟,按照我和劉輕寒之前的猜測,妙扇門主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在西川叱吒風雲的平西大元帥葉消難的後人,葉帥的後人,兵法佈陣,應該有些過人之處才是,那麼他調教出來的人,也應該比普通的看家護院的人要更得力得多。
我問道:“他們,都能歸我調派嗎?”
阿藍笑了一聲,才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剛剛我也說了,他的命是門主花了不少力氣才從閻王手裡奪回來的,就算今天只有我一個人來,也斷然不能讓他葬送在這裡。你要怎麼使他們,就由你了。”
說完,將一塊令牌遞到我手裡。
“多謝藍姐!”
我接過令牌,立刻交給蕭玉聲,交代了他幾句,他立刻下去傳令,不一會兒就聽到山丘下一陣腳步聲馬蹄聲,阿藍帶來的那些人除了一部分被分派到之前劉輕寒在地圖示出的幾個地方之後,另外一大部分擅長騎射的,留在了這裡。
我們繼續盯著遠方的那個軍營。
今天的天氣不算壞,但風卻很大,站在這樣的高處越發能感覺到狂風凜冽,就算裹緊了身上的風氅,也扛不住那麼大的風,蕭玉聲讓我們兩到背風的地方去休息一會兒,自己帶著人繼續監視前面。阿藍陪著我靠在一棵樹上休息,她看了我的臉色,突然說道:“妹子,你這些日子被那個裴元修擄去,都怎麼了?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對啊。”
“……”
我知道阿藍擅長使毒,那也就證明她藥理的研究也不差,我的身體能瞞得過別人,但怎麼也瞞不過她的。
於是低聲說道:“我前些日子——身體受了害。”
她立刻說道:“找大夫看了嗎?”
“這一路逃出來的,哪有這樣的機會。再說了,現在兵荒馬亂,哪裡去找大夫?”
她看著我,眉頭越皺越緊了:“那個裴元修,他怎麼對你的?”
我生怕她真的看出什麼來,下意識的偏過頭去。
阿藍那麼精明甚至狡猾的一個人,我一點小小的動作都瞞不過她,她的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疙瘩:“到底怎麼了?”
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