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順利,朕有這個打算。”
“三江大壩,可不好修。”
“……”
“裡面太多複雜的工程了。”
“……”
他聽見我的口氣有些微妙,抬頭看了我一會兒,臉上浮起了一點笑容來,說道:“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
“你,可以放心。”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堅定,平靜的看著我,說道:“你可以放心。”
“……”
其實,自從來到璧山,慢慢的從悲傷中抽身出來之後,我的心裡就不止一次的考慮過這件事,過去的,不說既往不咎,實際上我也沒有辦法再就查究,連母親都在其中扮演了一個角色,我又如何還能去深究?我能想的,只有將來。
如果將來,真的能在西川,再修築起那樣一個浩大的工程,真正對西川有利的工程……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希望陛下不要忘記今天說過的話。”
等到傍晚,輕寒辦完了事情回來,我跟他坐在桌邊,一邊吃晚飯一邊說了白天裴元灝說的那些話,他想了想,說道:“那是好事。”
我說道:“不過,他的意思,要留在這裡過年。”
輕寒笑了笑:“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也沒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他若願意留下來,其實讓他見識見識西川的風土人情也不錯。”
“……”
“畢竟將來,西川終究是要和中原融為一體的。”
“……”
“他只有瞭解了這裡,才能真正的把這個地方的百姓當成自己的子民;在這裡生活過,才能真正瞭解這裡的人的喜怒哀樂,將老百姓當成是活生生的人,而不在是奏疏裡那些陌生遙遠的樣子。”
“……”
“他和西川之間,若再有隔閡,對他不利,對西川,更不利。”
我倒有些惘然,白天的跟裴元灝說話的時候,雖然說不必那樣戒備,可心裡上的戒備終究還是沒有撤下,所以對他說話的時候,我只想著他留在這裡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卻忘了,他留在這裡這段時間,若能對斯土斯民產生一份感情,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道:“還是你想得周全。”
輕寒喝了一口熱湯,又說道:“對了,之前下了那麼久的雨,鎮上的集市都沒擺了,這兩天天晴了,等到地上幹了,他們肯定是要擺出來的,有空的話,我們可以帶著他到鎮上去逛逛。璧山的風景你知道,是很不錯的。”
我想了想:“那也行。”
“而且,”他笑著看著我:“也可以順便去辦一點年貨了。這算起來,是我們兩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呢。”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突然一陣恍惚。
然後才想起來,是啊,雖然我和他已經相識那麼些年了,甚至也有過婚嫁,但算起來,我們兩人真的還沒有在一起好好的過過一個年,就算是當年在吉祥村的時候,過年的那一天,他被人抓走,之後一連串的事情發生,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那個年,反倒成了一曲哀歌的序幕。
不知怎麼的,我的笑容變得有些酸澀了起來,道:“是啊……”
他的臉色也攏上了一層陰影,顯然,也是想起了當年,想起了劉大媽他的養母,想起了冰冷的雨天裡那一場分別。
我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們現在,不會再那樣了。”
“……”
“我們和當年,都已經不一樣了。”
他看著我,過了許久,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因為下了一個多月的雨,加上西川本來就是陰冷潮溼的天氣,即使這兩天出了太陽,也著實曬了兩天才堪堪把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