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片混亂。夾雜著胡悅尖銳的謾罵。
胡悅不是喜歡穆朗麼?她不應該表現她的賢良淑德嗎?怎麼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得如同潑婦,這樣只會讓穆朗更加不喜歡吧?在反抗胡悅暴力的同時,我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事後我覺得應該反省的是自己,反應居然那麼慢。
胡悅終於被拉開了,我的頭髮亂糟糟的,在胡悅的推搡之下,高跟鞋掉了一隻,套裝也被扯開了,還好天氣轉涼,不然以往只會在電視上看到的原配暴打小三的場景真要應在自己身上了。
真難看。
我沒空理會穆朗與胡悅沒有營養的爭吵,只是默默地撿好高跟鞋穿好,把衣服扣好稍微整理了一下,盤好的頭髮拆散,略略遮住左臉,撿起穆朗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菜。
“胡悅,你夠了!”穆朗的聲音拔高了不少,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穆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就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壞女人?”矛頭又指向了我,我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媽媽平日裡是怎麼教她的,如果她這副德行遺傳自媽媽的話,我絲毫不奇怪為什麼爸爸會出軌了,真是擺在家裡連花瓶都當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篇二十四
“胡悅,你住口!”穆朗再好的修養也禁不住這樣的無理取鬧:“胡悅,我想我已經跟你說很清楚了,我們只是同學,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產生了誤會或者錯覺,但是我們從來就不是男女朋友,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加不會是!小離她現在是我的朋友,她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憑什麼侮辱她?還有,我喜歡誰,不喜歡誰從來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以為你憑什麼管我?”
胡悅有些怔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穆朗。
“穆朗,麻煩送她回去吧!”我看著胡悅,不過也是個可憐人,雖說殃及了無辜的我,但她恨了我二十年,行為有些瘋狂,她需要冷靜,像個瘋婆子一樣地無理取鬧,只會讓人厭惡與噁心。我現在不想看著他們弄得自己鬧心。
“小離,你?”
“我沒事,你跟她好好說話吧!”
“你呢?”
“我不要你假好心,貓哭耗子假慈悲,果然只有你這樣的賤人才能做得出來,你等著吧,你和你媽一樣會遭報應的!”
我最恨的事情就是別人說我“賤”,我在那樣的家庭裡生活那麼久,也不曾輕賤自己,她以為她憑什麼?遭不遭報應我才不關心。
我走上前去,正面對著她,揚起手,狠狠地,甩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機,反手接著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我只是不想你再見人就咬而已,收回你的話,以前你怎麼傷害我罵我都不要緊,但是你不僅僅侮辱我,你還侮辱我的母親,這兩巴掌算是還你的。”這應該是我從小到大跟她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她回家必定會找媽媽投訴,就當提前與她們決裂好了,反正她們從來都容不下我,我那麼多年的忍氣吞聲,已經夠了。
“穆朗,送她回去吧!省的她又在這亂吠,影響社會治安。”
我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身後。
走進屋子,把手上的菜一一放進冰箱,挑選好晚上要吃的,默默的洗,一邊拼命告訴自己那些都不重要,不能傷心。
敲門聲響起,我以為是爸爸,趕緊收拾了一下表情。
誰知竟然是胡贇?這是他第二次來我這裡了。
“哥。”把他讓進屋裡。
“阿離。”熟悉的溫暖的,一如既往,我一瞬間又決堤了。
他忽然覆上我的左臉,手指頭輕輕摩挲:“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