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
她喜歡他拼搏上進,不似紈絝子弟只會談情說愛;她喜歡他聰明坦誠,一點就透絕不迂腐;她喜歡他不多言卻又是行動派,剛健有力,給足她安全感;不可忽視,她還喜歡他的容顏,他的呈現了性格的容顏,使得這種動人心魄再也不能僅僅透過五官相似得以複製……
這種病床前心意想通的時刻,梁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當眾沒有拒絕他的鮮花,那是因為她原本就看得上他呀。
他像一陣大風,未走近她,已經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她時,風力襲人,她根本沒有能力說不……不是自己莫名奇妙跟這樣一個人談戀愛,是這樣的人使她根本無力招架,只能等著被征服。
當年的媽媽,就是這樣被爸爸征服的嗎?
梁微微笑著,看著許文衡,不知不覺,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婚姻。
許文衡牢牢握著梁的手,深怕她再在自己臉龐上游走。如果世界上有且只有一個人,使他不願在她面前秀恩愛,這個人就是朱貝妮。
他眼睛看著梁,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個。
即使另一個近在咫尺,他也沒法放縱去看。現實就是這樣,他有梁,她有個陳什麼鬼!
他只能看著梁,不能看她,更不能去看她帶來的陳什麼鬼,不然恐怕自己會再吐血。
“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梁,不覺輕嘆一口氣。
梁馬上送上另一隻手相握,人也從坐姿改成跪姿:“別擔心,會很快好起來的。”
恰在此時,套房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推開。
一個自帶威嚴的年輕人一步垮了進來,進來正好看到梁跪在病床前,兩手握著許文衡的手,含情脈脈說情話。
年輕人明顯懵了,他臉色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請問您找”楊青青第一個回過神,禮貌地詢問道。
“對不起!”年輕人手一揚,匆忙道聲歉,馬上轉身離開。
“找錯房間了吧。”楊青青自言自語。
所有人都不以為意,只有梁,眼睛一閉,擠走一閃而過的惶恐,將頭輕輕靠在許文衡的胳膊上。
梁童心大發,號召大家圍著許文衡拍張照,作為證據保留,共同見證“以後滴酒不沾”的誓言。梁又喊又拉,朱貝妮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好明說,只好一起合影。
“哎呀,你眼睛看偏了!重來!”梁大喊。嗯。拍立得裡刷出來的照片,相機咔嚓的那一瞬間,病床上的許文衡正斜眼看一眼身旁的朱貝妮。
第二張,大家都很周正。梁與許文衡頭靠頭,笑得尤其甜蜜。
“好啦。電子版我無線給大家!”梁非常滿意。
值班醫生走後不久,主治醫生下班前又特意來看病人,走之前很滿意地點頭,對梁感嘆年輕就是好,恢復得比想象中的快。
朱貝妮暗中扯陳小西,拿眼神示意門外。陳小西馬上意會,朱貝妮想走了。
“梁。文衡兄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陳小西乾脆利落地喊出來。
“我,我也一起走吧。”一直默默存在的楊青青小聲跟著說道。
“閒了還來看他!我要趁機好好關他幾天!”梁嘻嘻笑著送別大家。
出了vip套房的門,朱貝妮看向楊青青:“你在電話裡,又是病危通知單,又是撐不住的。故意說給我聽?”
楊青青表情極為落寞,聽完朱貝妮的話,脫口而出:“病危通知單是有的,醫生說因為有風險,例行要開的。說怕撐不住也是真的,怕我自己撐不住。”說這話的楊青青似乎真的費盡了心力,等電梯的時候也疲憊得忍不住背靠牆上好借力。
“人跟人的確差別很大,是嗎?”楊青青看朱貝妮在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