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āo,這女孩不是王友興的私生女吧?滿軍心中暗罵一句,卻不敢真對王友興動手,不管怎麼說,王友興都是國家jǐng務人員,如果滿軍對王友興動手,那可就是襲jǐng的罪名,王友興身後的jǐng員可以將他當場擊斃。
滿軍笑道:“得,得,得,我遇到兩位我認栽,山不轉水轉,咱們有的是機會再相逢,女孩我交給你們,咱們之間是不是扯平了?”
滿軍將沉睡的女孩遞到如戰鬥公雞一般的王友興懷裡,抬起雙手退後了兩步。
今天他出門真是沒看黃曆,一連碰到兩個瘋子。
牛皓凌看了看地上兩名死屍,說道:“他們怎麼處理?”
王友興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地上死屍的事,他很沒責任感的揮手說道:“這倆人出車禍了,趕緊清理現場。”
王友興現在的表現,像是換了一個人,他的手下面面相覷,心裡犯起了嘀咕,這還是那個天天呆在派出所喝茶看報紙的三不管所長嗎?
滿軍滿眼怨毒的望了王友興一眼,又掃了面sè平靜下來的牛皓凌一眼,把頭一扭,帶著手下人很快撤離了此處。
“這位同志,真是謝謝您了。”王友興目送滿軍等人離去,很快換了一副嘴臉,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女孩,走到牛皓凌面前近乎點頭哈腰的說道:“要不是您仗義出手,今天可就鑄成大錯了。”
牛皓凌笑呵呵的說道:“她是你的孩子?”
說心裡話,看王友興剛才的表現,確實像是自己的孩子,王友興剛才所扮演的角sè,不就是保護小雞不被老鷹叼走的公雞嗎?
王友興一邊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邊說道:“說笑了,我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兒,實話告訴您,這是咱們穗州市委書記的小女兒。”
嗯?牛皓凌有點不敢相信的望著王友興。
王友興苦笑道:“我不騙你,這都是真的,這孩子三歲、六歲生rì我都參加過,她叫朵朵。”
“真看不出,你一個小小的所長,竟然還與市委書記有關係。”牛皓凌笑呵呵的說道。牛皓凌見過的領導太多了,對市委書記這一級別的領導並不覺得驚訝。
王友興摸不清牛皓凌的身份,從牛皓凌說話的語氣來看,這個人根本不把市委書記放在眼裡,可再看牛皓凌的穿著打扮,又與豪門子弟大相徑庭,他不再胡亂猜測牛皓凌的身份,苦笑道:“不瞞你說,我這個派出所連掃地的都知道,我王友興沒什麼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在飯後散步時,從湖裡救出了市委書記的兒子,當時他還不是市委書記,後來過了兩個月,他升為市委書記,換領導班子的時候,我也就順水推舟成了東轄派出所所長。”
王友興絲毫不忌諱談及自己的來歷,這種灑脫和坦誠,倒是讓牛皓凌有點刮目相看,王友興看似一無是處,但這種一無是處恰恰就成為他的優點,因為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他珍惜一切的機會,因為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他不爭不搶無yù無求。
道家有云,不爭既是爭。
王友興這種心態,恰恰符合道家至理。
王友興衝著牛皓凌歉意一笑,從懷裡摸出手機,很小心的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剛撥過去,牛皓凌很明顯的可以看出王友興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這個人,還是太過自卑了,腦子裡存在著華夏人根深蒂固的尊卑觀念,認為當官的地位肯定高,自己理所應當的地位低。
“喂?趙書記?”王友興聲音有點顫音:“是這樣的,今天有位市民幫我在東轄區破獲了一起拐賣兒童案件,對,不是,我這不是在向您彙報,啊,我知道要向市局彙報,等等,趙書記………”
“嘟嘟嘟………”
王友興一臉尷尬的拿著話機,有點無語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