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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軍情,每次只說城池安全,不見大兵壓陣跡象。

直到十月初九,到了金陵便不離石洵左右的金川從前線突然出現在府裡,一向愛乾淨的他從來一塵不梁的,這一日卻是風塵僕僕,原本金黃油亮的一身皮毛又是打結又是凝著泥土的。

李眠兒一瞅他這樣,便知他一路就沒歇過,不及先與他熱絡一番,徑直上前從他脖頸處摘下一卷帛條,然後讓疏影帶著金川先去洗個澡。

許久沒見金川的疏影,雖心頭喜悅,卻刻意狀似嫌棄地捂了口鼻,模糊道:“咦,臭死啦!”

待他二人離開後,她迫不及待地開啟帛卷,雖紙上的字並不密麻,但其上蒼勁有力的筆觸,不是出自周昱昭之手又是誰來?

李眠兒心跳不已地將帛捧在心口長長舒了一口氣,爾後才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起信來。

讀罷信,李眠兒俯首沉思,不知道周昱昭有意報喜不報憂,還是事實本就如他所說得那般風順,但有幾件事透過此信她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

一是周昱昭還活著,王錫蘭也活著;二是他們已佔下江南兩路、兩浙路還有荊湖南路及荊湖北路部分城池,如此戰績不可不謂“所向披靡”;三是儘管周昱昭率兵到哪一處便封了該處的陸空訊息鎖道,但京都還是得到訊息,陳王帶了十五京兵馬不停蹄地向南趕來,最快五日後就可能壓臨應天府,是以,周昱昭會在四日後,率十萬兵馬比陳王提前一天先抵達應天,做好防禦準備,其餘的兵力則是留守新奪取的城池以鞏固戰果。

此時,她很難想象太宗皇帝得到周昱昭突然舉事,還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舉佔領近四分之一的大梁國土,只怕他後悔地跳腳,早知如此,他定然不會放任周昱昭活著離開京都的;而心氣甚傲的陳王,想來在往應天府奔來的一路上皆少不了暴躁不安。

怔愣間,疏影快步從淨房裡走來。

“金川呢?”李眠兒見疏影身後空空如也。

“他自己會洗!”疏影也知金川捎來信定是有關前線戰況的,哪裡來心思穩穩地給金川搓澡,只把他領進浴桶便出了淨房。

聽她這麼說,李眠兒橫睨了她一眼:“那你又何必走得恁樣急,也該小心腳下才是!”

疏影飛快地點頭,可眼神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李眠兒手中的信:“小姐,是誰來的信?”

聞言,李眠兒輕笑一聲,知她著緊王錫蘭的安危,語帶戲謔:“放心吧,孩子他爹好著呢!”

一聽這話,疏影自然曉得她的小姐故意拿她取笑,可這會兒她還顧不得羞,伸手從李眠兒的手中抽出信,光聽她還不滿足,得親自看到才行。

也是一字一頓地看完信後,她才徹底安下心:“小姐,你說,這次他們回來是不是就不用再走了?”

聽疏影這麼一問,李眠兒原本帶著些許笑意的臉猝然緊繃,因為她想到了,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頭,不論是太宗、陳王,還是周昱昭本人,三人其中誰都不會就此罷休的,不爭個你死我活,這場戰爭就不會結束。

這三人對峙,才是真正高手的對峙,彼此都知道彼此的脾性和伎倆,到了最後,拼的不過是誰能技高一籌!

中旬,周昱昭領著大兵趕到了應天,不及喘口氣,便著手佈防一事。

在他抵達的次日,陳王亦壓頂大江隔岸,二人皆是爭分奪秒,但周昱昭還是先了一步。

陳王無法鑽空,且在如此長途跋涉、兵乏馬困的情形下,他不可能立馬就動手進攻的,況周昱昭還有大江這道天然屏障做堅盾,若不經充分準備,只怕他這方所遭後果嚴重。

於是,雙方都選擇暫先休整,誰也不主動出擊,只是偶爾各選一人於城下破口大罵,罵對方何等不義,何等不良云云。

十一月初二,疏影誕下一男嬰,王錫蘭給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