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道比陳輕瑤小些,但這彷彿隔靴輕搔的癢意,更加無法忍受。
錐牙忍得面色漲紅,脖子青筋暴起,四肢奮力掙扎,卻還是無法忍住:「哈哈哈哈滾開!哈哈哈——」
「就是這樣。」陳輕瑤滿意地點點頭,對蘇映雪說,「這傢伙不是放大話要抓你生孩子麼,你就搔他,搔到他以後看見你就腿軟害怕,看還敢不敢生出什麼心思。」
蘇映雪看著妖族笑得淚涕四下的狼狽模樣,突然有所領悟,用力點頭道:「姐姐,我明白了。」
而後她撓得更加起勁,片刻也沒停下。
關俘虜的屋子外,蕭晉等人低聲說話,也有城主府門客,好奇張望。
先前陳輕瑤活捉妖族,有功一件,然而她卻對烏羽將軍說,希望能將那俘虜交給她處置。
烏羽將軍只告誡不可殺害俘虜,便不再多管。
陳輕瑤有心給這個妖族一個教訓,只是虐待俘虜似乎不可取,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話,妖族來贖人也不好看,至於先前說的鞭子蠟燭之類,又太容易教壞小朋友了,於是想出雞毛搔癢的法子。
她們可沒有虐待俘虜,只是好心幫他撓癢癢而已。
門外的人,只聽那妖族先是怒罵,而後又爆笑,笑聲夾雜著罵聲,笑到後來幾乎喘不上氣,已成哀求哭嚎。
眾人面面相覷,齊齊打了個寒顫,妖族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是什麼樣可怕的手段,竟能令他們哀嚎哭求?
有了嚥了嚥唾沫,道:「不、不愧是天元宗高徒。」
不僅陣法天賦出眾,對付敵人的手段也叫人膽顫。
蕭晉與秦有風對視一眼,心中越發好奇了,只是陳輕瑤只允許蘇映雪入內,不讓其他人旁觀,他們只好耐心等待。
「住、住手……」錐牙氣若遊絲。
他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汗,毛髮黏在一塊,已經無力再掙扎,身體時不時一陣輕微抽搐。
陳輕瑤看了看無動於衷、依舊撓得興起的蘇映雪,輕輕咳了咳,感覺自己雖然不是有意,但好像還是把一個好孩子帶歪了。
「映雪,先停一下。」
「嗯?」蘇映雪抬起頭,面色紅潤,臉色興奮,「姐姐,不給他撓癢了嗎?」
「咳咳——歇一下,你看他都沒反應了,撓著也沒意思,不如等他恢復,再來繼續。」
原本垂頭不動的錐牙聽見這話,頓時又爆發一陣掙扎,嘶啞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折磨俘虜,不就是想要知道一些訊息嗎,那倒是問啊!
什麼都不問,一直折磨他是什麼意思?!
陳輕瑤搖搖手指,說:「不想幹什麼,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不是愛捉人族女子生崽子麼,叫你也嘗嘗被人強迫的滋味。」
「我根本沒捉過人族女人!」錐牙雙目通紅。
陳輕瑤挑了下眉,不大信,「看你先前說得那樣順口,真的沒強迫過別人麼?」
錐牙咬著牙垂頭不語,他只是愛說而已,說說怎麼了,說說怎麼了?!
「姐姐,」蘇映雪忽然湊到她耳旁,小聲道,「我能分辨一點,他的血脈好像也不怎麼純,有人族血統。」
陳輕瑤聞言有點驚訝,她看錐牙身上,妖族的特徵很明顯,和那種只是身具一絲靈獸妖獸血脈的人完全不同,難道說他父母一個是人族,一個是妖族?
再聯想對方一直叫囂要抓人族女人生崽子,又說人族女人愛逃跑之類的話,她心裡有個猜測,莫非這傢伙的母親就是被他父親搶去的人類女子,後來逃脫了?
不過,不論他的身世如何,都與她無關,她只想給個教訓,既然教訓完了,之後就只等妖族來贖。
她打算離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