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對離他不遠處跪著的呂唯祺叫道:“呂大人救我!”
呂唯祺這會兒自己都成了階下囚,哪兒救得了福王呀!苦悶的搖了搖頭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王爺身為皇親國戚,事已至此,就莫要再做令賊人所蔑視之事了!聽天由命吧!”
他們的話倒是提醒了肖天健,肖天健冷笑了一聲道:“呂大人,你視我為賊,可是在我肖某看來,這天下最大的賊人,恐怕正是像福王他們這些人還有那些貪官汙吏才對!我們如果為賊的話,也是被這些國賊所逼!
不過對於呂大人,肖某還是相當欽佩的,在此國難之時,呂大人身為理學大家,不管你瞧得起我與否,可是你還是做了應作之事,我剛剛聽聞,自從呂大人致仕之後,這些年來,在洛陽城中多有善舉,近期更是盡散家財賑濟城中饑民,你是好官,我肖某欽佩!
來人,給呂大人鬆綁,我們刑天軍造反,是為了誅殺天下貪官,但是卻不會冤殺好官!呂大人也算是當世難得的好官,我刑天軍絕不難為於他!鐵頭,派近衛將呂大人護送回家,抄家名單之中,劃去呂大人的名字,凡是呂家人,皆一併放還,給予食糧,好好照顧,不得有任何人騷擾呂大人以及他的家人!”
眾人聽罷之後頓時一片嗡聲,都羨慕的望向了呂唯祺,但是沒成想呂唯祺卻搖頭拒絕了肖天健,道:“我呂某身為大明臣子,雖不能引兵抗擊你等賊眾,保家衛國,可是也不屑於讓你釋我無罪,呂某還不願苟活於你翼下,我呂某隻想問一下你,你肖刑天又打算如何處置福王以及世子?”
堂中刑天軍上下聞之頓時都一片大怒,紛紛怒罵起了這個呂唯祺,罵起不知好歹,居然如此不領他們大帥的情。
肖天健點頭抬手止住了手下諸將的罵聲,淡然一笑道:“呂大人,我肖某欽佩你的為人,這大明天下時至今日,你又何苦要與之殉葬?不管你如何說,我肖某絕不會殺你這樣的好官!至於福王父子,這件事你就不必問了!我肖某答應你,給他們一個公正的審判,他們該死不該死,我說了不算!讓洛陽的百姓去定他們的生死,老百姓讓其活,我肖某便立即放他們離開此地,可是如果老百姓怒其無德,讓其死的話,那麼我肖某也只能順應民心!照你所說,他福王本是皇親國戚,這天下百姓本該都是大明子民,可是他們對老百姓都做了什麼?所以公道自在人心,呂大人就不必多問了!來人,送呂大人回家息養!絕不可對呂大人無禮!”
肖天健說罷之後,幾個近衛上來立即把呂唯祺的綁繩鬆開,然後客客氣氣的將呂唯祺架出了知府衙門,將他強行送回了他在洛陽的家中。
而至於剩下的人,肖天健也不願意在他們身上下什麼功夫,三天之後他令李進德為首,李信為輔,在知府衙門開啟大門公審這些人,並且讓城中百姓有冤申冤,接收他們的狀子,經審之後,直接便將福王拖出了知府衙門,在城南門外面當眾宣讀了長達數十頁的有關他的罪狀,然後刀斧手一刀便砍掉了福王那顆肥大的豬頭,而和福王同時被斬的還有兵備副使王胤昌守,知府亢孟檜守,知縣張正學守,通判白尚文等數十名河南府的官吏,同時還有一大批為禍洛陽的軍官、王府侍從等等人員,而且在他們這些人的家中,皆抄出了大批的錢財,洛陽城的官兵發不出餉錢,可是這幫人家中藏的銀子數額之大,幾乎令人瞠目,所以他們可以說實在是該殺之極。
但是朱由崧這個世子,卻因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罪行,雖然紈絝,但是至多也就是在王府裡面作威作福罷了,所以最後沒有被判問斬,而是被肖天健下令收監找了個地方秘密的看押了起來。
而洛陽城這次被刑天軍攻克之後,刑天軍單是從福王府之中,便查抄出了金銀近三百萬兩,同時還在其糧倉之中抄沒出了近十萬石的糧食,除此之外,值錢的綾羅綢緞還有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