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又此一問,魏語靈對蕭文凌雖是不屑,也不由豎起了耳朵,畢竟蕭文凌的才學確實十分之高,只是這人實在沒個正經,讓人懊惱又可恨,她臉上不動聲色,卻聽蕭文凌有氣無力的點點頭道:“很好,很好,眾位才子雲集,高人無處不在,想必國之棟樑也有不少,魏小姐的手段很是高明。”
哼,魏語靈輕哼了一聲,知道他在敷衍,這時已有十個才子研墨作畫,這裡面既有平民才子,也有富家才子,就連那個李公子也參與了進去,蕭文凌看的不由一愣,這個李公子身著華服,又能以平常之心與丞相之女講話,身份肯定不會低,以他的後臺若是想平步青雲也不是什麼難事,那麼他參加這個比賽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他不由狐疑的看了魏語靈一眼,心裡差不多有了一些瞭解,他悄悄看了下,平民才子也有一些沒有參加,大多是來參觀的,一些人湊在一起自言自語,更多的是在看這參賽人的作畫,另一邊的富家才子卻是與才女談笑風生,吟詩作對樂個自在,絲毫對這些比賽沒有興趣,反正無論他們參不參賽,日後也有平步青雲的機會。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與無奈,平民永遠沒有官家子弟出頭的機會多,絕大多數都給淹沒在歷史的塵土裡。
比賽實在無趣的很,蕭文凌都懶得再看一眼,正當他想閉上眼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偏巧不巧的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他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身上的衣衫極為破舊,縫了幾個大布補丁,卻不顯髒,頭髮紮成一個髮髻,裝著是寒磣了一些,無論在平民才子,又或是富家才子都顯得格格不入,他也自在,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彷彿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蕭文凌突然生出一絲興趣來,平民才子之中有才華的不佔少數,來此參賽肯定是圖個一官半職,可這個少年眼神淡淡,彷彿一切都升不起興趣,倒讓他奇怪起來,他究竟是為何來參加這個才子交流會的。
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也沒有深想,索性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間竟是睡了過蝶看的暗自好笑,這個蕭公子也真是的,無論平民才子,還是富家才子,來參加這個才子交流會都是要有一定才華的,蕭公子的才華自然不是問題,可這裡才女眾多,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無論是否是想攀上老爺這顆大樹,但賣弄文才總是要做的,可蕭公子倒好,一來先是裝瘋賣傻,現在更是直接睡了過去,分明是沒有一點參賽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將蕭文凌吵醒,他睜眼一看,桌面上已經擺著十幾張大作,人物,花草,山河皆有,由於那時候只有幾種顏料,畫出來畫並沒有現代那麼具有真實感,但在古畫的造詣上,還是有些技術含量的。
蕭文凌對這些畫自然沒沒有半點欣賞本事,這些畫看起來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像是挺像的,可見多了手繪,油畫之類,甚至抽象畫的他,對於古畫又沒有什麼研究,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沒有藝術細胞的他看也不看,坐等比賽結束。
他無聊至極,東瞧瞧,西才女們大多與才子們談笑風生去了,漂亮的倒沒幾個,見多了美女的他沒一個上的看眼,就在這時,傳來了一聲輕呼,接著眾人也是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臉色古怪起來。
怎麼了?蕭文凌見就連魏語靈的臉色都變了起來,不由站起身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傻笑,慢慢向前走去。
他走過之處,見到他的人無不躲得遠遠的,蕭文凌是個傻子不錯,可也是他們惹不起的傻子,就算今日蕭文凌發起瘋來將他們殺了,估計也沒一人敢換手,眾目睽睽之下,若是傳到那極為護短的蕭丞相耳中,那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魏語靈身邊,蕭文凌憨憨的笑道:“媳婦,你手上拿著是什麼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了上去,餘光卻見眾人臉色更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