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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病龍”秦風索性閉上了眼睛。

任何情況之下,他都像是在睡覺,隨時閉上眼睛,都能打上一個盹兒!對於抓來的這個人,他的興趣不大。

孟天笛又問了幾句,對方終是不置一詞,卻用不屑的眼神兒,時而向孟天笛掃上一眼。

這番神態,孟天笛忍無可忍,反手抽出了膝下長劍。

劍光一閃,再一次比在了對方喉結之上。

“說,要不然我就廢了你!”

這句話,頗似有些效果,終使銀衣人臉上現出了驚悸表情。

“那倒不必。”

秦老人竟然開口代他開脫,倒是有些出乎孟天笛意外。

“他是來摸我們的底細,看看我們是不是藏在這裡,回去再向主子報告,何需多問?”

孟夭笛卻認為這個理由有些牽強,正要出口,恍然覺出秦老人的眼神有異,頗似有所暗示,心裡微微一動,到口的話便自打住。

“何必跟他多費唇舌!”

秦老人緩緩說道:“既然他不願意開口說話,就讓他想說話也是不能!”

他於是吩咐道:“點了他的穴道,把他給吊起來!”

孟天笛立時照辦。

於是那人被點了穴道,手足倒縛,像粽子似地被吊在洞口迂迴之處。

冬夜偏長。

給人的感覺,今夜尤其特別長久。好長好長的一夜……

爐火已陳餘燼,只剩下星星紅蕊。

孟天笛倚石而臥,忽似為寒冷所驅,突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秦老人早已醒轉,正用著一雙奇異的眼睛向他注視著,臉上不無喜悅神采。

“噢,天亮了麼?”

孟天笛一個骨碌站起來,山洞裡滲著淡淡的一絲慘“白”,算計著應是破曉時分。

抓起了一根乾柴,丟向火裡。第一個念頭,便想到了吊在洞頂的敵人探子,慌不迭轉身外探。

“用不著看了。”秦老人說:“他已經走了!”

“走了?”

吊索依舊,人跡已沓。

銀衣人真的不見了。

看著手上的藤索,孟天笛真是納悶兒,不知他是怎麼走的。

“難道有人來過,把他救走了?”

盂天笛用奇怪的眼神,向老人看著,深深懊喪著自己竟然會睡得這麼死,以至於敵人逃走都渾然無知。

秦老人搖了一下頭,臉上笑容依舊。

“不!沒有任何人來過……”

“那……”

“是他自己走的。”

“他自己?”孟天笛呆了一呆:“你是說,他自己逃走的?”

“不錯。”

“但是他已經被點了穴道,還被綁上了藤索,怎麼會……”

“是他自己走的!”

秦老人眼角眯起微微的笑紋:“他不但逃走,而且還偷了我的東西……”

孟天笛更是不解了。

他的眼睛立刻就發覺到,一個敞開來的包袱——這個包袱,他記憶深刻,一路上都與老人隨身不離,偏偏昨夜竟不曾帶在他身上。

“你丟了什麼東西?”

秦老人緩緩點了一下頭:“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孟天笛心裡一驚,只是覺著老人神色有異,並不似遺失什麼貴重東西的樣子。

秦老人這才喃喃接下去道:“只可惜,那件東西是假的……他把假的東西偷走了!”

怪不得他毫無痛惜表情。

孟天笛緩緩坐下來,向他望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弄糊塗了……”

最不能讓他理解的是,對方被點了穴道,手腳被綁,高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