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身體漸漸失去力量,跪倒在地上。
鮮血從他的傷口不斷湧出,迅速染紅了周圍的沙子。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模糊,但臉上仍保持著那份笑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幾乎沒有人能夠立刻做出反應。
就在開槍的瞬間,那個人同時啟動了周圍那些人的大腦中的晶片炸彈。
“既然你做出了選擇。讓他活下去,你就必須死。”
他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索命的惡鬼。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如同雕塑的人紛紛倒在地上。
而植入在他們腦中的晶片炸彈也在此時應聲爆炸。
一聲巨響過後,大地彷彿被撕裂開來,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以爆炸點為中心迅速擴散,揚起漫天煙塵。
這股力量如同海嘯一般,將前來救援的人們猛地掀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不遠處。
有些人因為距離爆炸中心太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在瞬間被熊熊烈火吞噬,化作灰燼。
隨著爆炸的餘波逐漸消散,一陣輕風悄然拂過,吹走了瀰漫在空中的塵埃。
輕風帶著無盡的灰燼,向著遠方飄去,彷彿在訴說著發生的一切。
而在這微風之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歌聲。
那歌聲婉轉淒涼,宛如泣血杜鵑,令人心碎。
不知過了多久,伽羅終於緩緩睜開雙眼,意識漸漸恢復。
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一片寂靜。
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是帝國贏了。
軍長得知伽羅甦醒的訊息後,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趕到醫院。
他推開門,來到病床邊,當走近的那一刻。
他看到伽羅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變得空洞無神,直直地望著天花板,彷彿失去了靈魂。
那眼神如同荒蕪的沙漠,讓人感到無盡的悲涼與絕望。
“小心呢?”
伽羅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吐字依舊清晰。
這句話承載了他所有的悲傷、痛苦。
以及那破碎不堪的希望。
然而,軍長沉默了許久,始終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伽羅靜靜地等待著答案。
最後,他輕輕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潔白的枕頭上。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在伽羅醒來後的第五天,儘管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但他還是堅決地選擇了出院。
他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影顯得孤獨而落寞。
回到家門口,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儘量不發出聲音。
屋內一片寂靜,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伽羅緩緩上樓,輕輕地推開房門,進入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氣息,伽羅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定格在窗臺上那幾盆早已死了的花。
淚水情不自禁地湧上眼眶,模糊了視線。
那盆茉莉已經徹底的死了,枝椏全部乾枯,花朵凋謝散落在窗臺。
伽羅凝視著那盆茉莉,心中湧起無盡的悲傷和思念。
“送君茉莉,願君莫離。”
伽羅輕聲呢喃著,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痛著他的心。
茉莉已經死了,而小心也永遠離開了。
自從伽羅強制性出院後,他的生活與從前並無不同。
每天依舊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日常訓練和處理各種事務。
但細心觀察會發現,他所做的許多事情彷彿都在重複著曾經與小心一同經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