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嗎?”
格子說:“奴才聽說過城南舊巷。”
“那你就問路人怎麼走,”安元志說:“總之不要再回宮去了。”
格子說:“五少爺,奴才不回去,會被師父打死的。”
“你回宮才一定沒命,”安元志說:“覺得我是好人嗎?”
格子抬頭看看安元志,安元志也是全身溼透的落湯雞模樣,只是這位身穿軟甲的駙馬爺,就是被淋成落湯雞了,也還是英武,格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衝著安元志點了一下頭。
安元志聲音很急地道:“那你就去衛國侯府,一定不要再回宮裡去了,有什麼話等我晚上去侯府,我再跟你說,行嗎?”
格子點了第一次頭後,再點頭就沒有什麼猶豫和壓力了,都沒怎麼想,就衝安元志又點了點頭。
安元志到了大理寺外,上了馬,又看了格子一眼,說:“快點走,不要讓人看見你。”
格子衝進了站在大理寺外,看死囚的人群裡。
安元志抬手幾鞭子,打在走在最後的幾個犯人的身上,道:“都快點,再拖時間,你們也是死的命!”
隊伍前頭這時已經跑了起來,有不少女犯一下子沒跟上這種行進的速度,紛紛跌在地上。
“快點!”安元志衝前面的衛**大喊。
隊伍沒有停下來,跌在地上的人被拖在地上走。
“把那些人都弄起來!”安元志又喊,想到白承澤會來,安元志就有些心裡發慌,看到自己的手下對著地上的人連踢帶打,安元志只得又喊:“這樣有什麼用?動作快點,把人弄起來!”
在衛**們的拉拽之下,地上的犯人們都被拉了起來。
安元志坐在馬上,回頭往帝宮方向看了看,沒看到白承澤的人,安元志抹一把臉,打馬往城南去了。
圍觀在大理寺外的人們看到這場面心裡都感覺怪異,這哪是押死囚遊街?這怎麼看都是在趕命的架式。
帝宮的門前,白承澤這時正面容冰冷地看著韓約。
世宗的鑾駕把半開的宮門堵了一個滿滿當當,白承澤這會兒急著出宮,卻硬生生被他不能碰的鑾駕堵在了宮裡。
“五殿下稍等片刻,”韓約淋著雨,很是狼狽地跟白承澤說:“鑾駕的前輪卡在了路縫裡,下官已經命人在弄了。”
白承澤道:“我父皇午時三刻才到刑場,你們這麼早就把鑾駕拉到宮門前做什麼?”
韓約說:“回五殿下的話,今天這雨大,下官們是想早些把鑾駕備好。”
“你沒腦子嗎?”白承澤道:“我父皇要是想在御書房那裡就上鑾駕呢?你們再把鑾駕拉過去?”
韓約有些茫然地看著白承澤,說:“五殿下,聖上一向都是坐步輦出了宮門後,才上鑾駕的啊,今,今天聖上要在御書房那裡就坐鑾駕了?”
白承澤冷冷地看著韓約,他這會兒要是能殺,就把韓約殺了。
韓約心裡發憷,但現在他也只能裝作沒有看到白承澤的神情,自打了一記耳光,說:“今天下官幸好遇見了五殿下,五殿下,下官這就把鑾駕拉到御書房去。”
白承澤說:“我父皇有下令嗎?”
“那,”韓約抬手大力地撓一下頭,說:“那……”
“你趕緊把宮門讓出來!”白承澤難得當眾發怒道。
韓約忙就衝白承澤一哈腰,說:“下官這就去看看,五殿下您,您稍等一下。”
“快去吧,”白承澤情緒外露了一下後,又和緩了聲音跟韓約道。
韓約跑到了宮門前,鑾駕前,一幫大內侍衛和御林軍在忙活。
許興抹一把臉上的雨水,跟走到他身旁的韓約小聲道:“這能拖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