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活著!”安錦繡瞪著安元志道:“誰要當皇后?我想跟著你姐夫走,可是我沒這個機會。”
“是,”安元志忙說:“是我說錯話了,姐你別生氣啊。”
“元志,你這樣想我,你姐夫不會也這樣想我吧?”安錦繡問道。比起安元志的想法,她更在意上官勇的,自己的親弟弟都這樣疑自己了,那上官勇會怎麼想?
“不會,絕對不可能,”安元志起誓一般地道:“我姐夫身邊就沒第二個女人過,姐,姐夫他還等著跟你一起過日子呢。”
安錦繡的神情裡現了悲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反正我們要讓皇后死就是了,”安元志看不得安錦繡難過的樣子,忙就把話題叉開道:“姐,你有辦法嗎?項氏都叛國了,也沒能拖累死那個女人,我們還有什麼法子讓皇后死?”
“你讓我想想,”安錦繡說:“辦法不想就有了?”
“那我先走?”安元志說:“我三天沒回軍營了,姐夫應該急了。”
安錦繡望著安元志手裡的孩子又不出聲了,目光卻漸漸地變得森冷起來。
安元志坐在了床上,其實就這麼守著安錦繡,他覺得心裡好像寬敞了一點,不那麼堵得慌了。
袁義走進地窯所在的這個院子裡,就看見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面,站在地窯的入口那裡,看樣子是想下去的樣子。袁義忙側身到了院牆後面,將自己藏起來,看了看四周,手裡掂了一顆石子,往自己的身後一扔。
石子落地的聲音很小,一般人幾乎聽不到,可是地窯上面站著的黑衣人卻突然就停下了要開地窯蓋子的動作,迅速站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袁義就站在牆外,聽著裡面那人的動靜。
兩個人一明一暗,對峙在那裡。
黑衣人看沒人進來,閃身躲進了背陰地裡。
袁義聽著這黑衣人的動靜,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後退,再假裝進院的時候,韓約帶著兩個侍衛一路說著話往院子這裡走了過來。
黑衣人聽到了韓約三人的說話聲,翻過了身後的院牆,離開了這個院子。
韓約帶著人進了院子,這個院子裡沒有燈,只月光照亮。
“沒人在,”一個侍衛看了看這個院子後,跟韓約說:“頭兒,這幾天你到底在找什麼?我感覺你疑神疑鬼的。”
韓約這三天一邊擔心著紫鴛,一邊要找那個皇后的人,最後看誰都不像好人。好在這人不是暴脾氣的人,還能耐得住越發急躁的性子,沒隨便拿手下人撒氣。
袁義沒進院去跟韓約說話,聽著那黑衣人離開的之後,他便追了過去,這個人不管安錦繡作何打算,他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
袁義以為自己會跟著這個人去到御林軍們休息的院子,沒想到他一路跟著這黑衣在庵堂裡轉了五六個圈,最後竟讓他看到這人進了大內侍衛們休息的院子裡。
韓約站在地窯的入口處,神情複雜地踩了踩地窯的蓋子。
“頭兒,你要下去看徐桃嗎?”一個侍衛問韓約道:“這幾天紫鴛被關了,不知道是誰給這個女人送水送飯啊。”
韓約說:“你還關心這女人的生死?紫鴛來不了,不還有袁義在嗎?瞎操心,走吧。”
等韓約帶著人走了一會兒後,袁義回到了這個院子,拉開蓋子,也不走木梯,直接就跳了下去。
地窯裡瀰漫著讓人作嘔的味道,袁義點燃了蠟燭後,便看見地窯裡躺著一具焦屍。袁義把身上帶著的油潑到了這具焦屍上,把一根蠟燭扔了上去。
焦屍遇到火油之後,又燃了起來,地窯裡頓時又充斥了煙霧,屍體燃著後的味道更是難聞。正常人一定受不了這煙霧和味道,但袁義卻跟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