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一腳將自己的妻子踢到了一旁,說了一句:“你們有誰不想死的,這裡有人幫你們死。”
“他們就在裡面!”院牆外面,傳來了什麼人的高聲呼喊:“衝進去!”
世子又抱了抱自己的小兒子,小男孩兒哭得傷心,卻沒辦法自己從父親的手裡掙脫開。世子輕聲說了一句:“來你今生註定短命,所以才做了我的兒子。”
服下了丸藥的吉王子孫很快死去,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
兒子在自己的懷裡不再動彈後,世子對站在近前的侍衛們道:“你們幫他們一把,送他們上路。”
衛**的一隊人馬這時已經衝進了觀景塔的院中,與吉王府的侍衛們打在一起。
“快點!”吉王世子催手下道。
“世子爺,塔上著火了!”有侍衛聲音發抖地跟世子道。
世子沒有回頭去,斷了他們一家人生路的人,又怎麼可能為他自己尋得一條生路?“送他們上路啊!”世子喊道。
沒有自服丸藥的吉王子孫被侍衛們抓住,硬塞了丸藥入喉。
上官勇走進這個院落時,院子裡一地的死屍,吉王世子抱著自己小兒的屍體,坐在觀景塔前的臺階上,身後的高塔燃著熊熊大火。
“你就是上官勇?”吉王世子見被眾將領簇擁在中間的上官勇後,便開口問道。
上官勇點了一下頭。
“他是吉王世子,”站在上官勇身邊的喬林小聲跟上官勇道。
“白笑野人呢?”上官勇問世子道。
“我父王在塔中,”世子說:“他自己會死,不必勞煩上官將軍你動手了。”
“世子,你束手就擒吧,”鄧知勸吉王世子道:“聖上並未說要將你們斬殺啊。”
“不是斬殺是什麼?凌遲?”世子著鄧知道:“鄧大人,這一次是我們吉王府,下一次也許就輪到你頭上了,在江南,誰又比誰乾淨多少?”
上官勇道:“你既然想指證他人有罪,那就更應該活著。”
“活著?”世子大笑了起來,說:“上官衛朝,你能讓我活著上京嗎?”
上官勇說:“這個自然。”
世子站起了身,手指著江南的官員們,大聲道:“你們這些人,平日裡在我父王面前做狗,現在主人有難,你們就反咬一口,你們以為,我們吉王府手上沒有你們的……”
一支飛箭從院牆外射了進來,正中吉王世子的咽喉。
跟在上官勇身後一員將官,不用上官勇發話,轉身就追了出去。
“塔要倒了!”這時,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聲。
九層高的觀景塔在大火中遙遙欲墜。
上官勇轉身就出了這個院落,他的手下將吉王府團團圍著,白笑野就是沒死在塔中,也逃不出這座王府。
等一行人避到了前院,後院那裡的觀景塔轟然倒塌。
“我們還沒有清點那裡的死人呢!”鄧知這個時候跟上官勇急道:“這下子,人都被埋了,要怎麼清點人數?”
上官勇說:“鄧大人慌什麼?把磚頭扒開了不一樣清點人數?”
“這,”鄧知神情尷尬道:“來是本官多慮了。”
“大哥,”最先追出院的那員將官這時跑了來,衝上官勇搖了搖頭。
“不應該殺了世子的啊,”有官員搖頭嘆道:“留下他,說不定還能再問出些話來。”
“他們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了?”有將官小聲跟上官勇嘀咕道:“明明是他們的人殺了人,這是要把這事栽到我們頭上。”
上官勇嘆了一口氣,江南的官場現在還有好人了嗎?他是真的分不出好壞來了。
“將軍,”幾個兵丁這時押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