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說出來,我不也怕諸位笑話,我的那個女兒無所出,日後清明大冬時節,她還要指望平寧的祭祀,疼愛平寧,我有私心,”安太師話說到這裡,幾乎要落下淚來,“嫁出門的女兒,沒有再由孃家祭祀的道理了!”
安元志的嘴角抽了抽,他這個老子的嘴臉,他好像一直也沒有看全過,這會兒這種慈父的作派,應該能把白承澤噁心到吧?安元志自己都是一陣惡寒。
上官睿站在安元志的身旁,看到安太師伸手去拭了一下眼角,真是掉了幾滴眼淚下來。安元志已經是個厚臉皮的人了,上官睿沒想到安太師這個有著大儒名聲的人,竟比安元志還要厚臉皮,上官睿不好用厚顏無恥這個詞,但上官睿還是忍不住問自己,安太師這樣不叫厚顏無恥嗎?
白承澤放下了酒杯,嘆了一口氣,道:“太師,二小姐是紅顏薄命,算算二小姐走的年頭,如今黃土之下,二小姐應該是紅顏白骨了,太師您應該想開一些了。”
安元志的手一抖,想把酒潑到白承澤的臉上去。
安太師卻應和白承澤道:“是啊,這也是下官與她父女淺緣,不提也罷。”
白承路不明所以地道:“這可能也是衛朝從軍之人身上的煞氣太重了,安二小姐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受不住。可惜了,這本是一對英雄美人。”
同桌的人精們,聽了白承路的話後,都沒吱聲,白承路與白承澤的差別,只這一句話就能看出來了。安元志也是個從軍的人,你說上官勇身上煞氣太重,安二小姐受不住,那安元志身上的煞氣,雲妍公主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就能受的住了?
安元志開口道:“二哥,我也是從軍之人啊。”
白承路說:“雲妍是皇家女,骨血不同。”
安元志在心裡罵了一句,去你媽的骨血!
安太師笑道:“是啊,公主殿下定能與元志長長久久的,元志,今天二殿下和五殿下都在,我把話放在這裡,你若是敢負了公主殿下,我潯陽安氏就沒你這個子孫!”
安元志忙說:“元志明白。”
白承澤道:“太師言重了,元志不會是負心之人的。”
“他敢!”白承路重重地哼了一聲。
安太師衝安元志一揮手,道:“你不要在這裡咶噪了,去別處敬酒吧。”
安元志衝諸人又行了禮後,才又往別處去了。
上官睿在安元志的身後小聲道:“今天我又開了眼界了。”
安元志回頭再看一眼廳裡的這張主桌,他老子正跟白承澤談笑風聲呢,“你日後別跟他們變得一樣就行了,”安元志跟上官睿道:“那都已經不算是人了。”
上官睿說:“你怎麼連太師都罵?”
“那都是妖怪了,”安元志說:“我們還是做人就好了。”
上官睿搖了搖頭,這些大人物的戲,書中可是看不到的。
安府的喜宴足足擺了一天。
前來賀喜的朝廷官員絡繹不絕,不是王公重臣,都無法在喜宴上得一個座位。
安元志和雲妍公主的婚禮,在這一天喜慶了整個京都城。
在外人的眼裡,朝中的文武大員齊聚安府,更是顯得安府如今的權勢灸天。
上官勇在房裡守著兒子,安太師帶著白承路和白承澤進來的時候,上官勇看了白承澤一眼,然後就恭恭敬敬地給兩位皇子殿下行禮。
白承路看看睡在床上的上官平寧,說:“這小眼睛腫的,這樣真的沒事?”
上官勇道:“榮大人看過了,犬子無事,有勞二殿下掛心了。”
白承路跟上官勇說:“這麼小的孩子,你應該命人看緊一點,你如今還用不起下人嗎?”
安太師生怕白承澤說出要送上官勇下人的話,搶在白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