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奶孃跪在了地上。
“娘娘要榮養你們,”安太師說:“這是娘娘的恩典,不過,這也要看你們受不受得住這份恩典。”
兩個奶孃就是再蠢,也能聽出安太師這是不一定能讓她們活的意思。
“奴婢出宮之時,”一個奶孃邊給安太師磕頭邊道:“娘娘說,奴婢們對安府忠心,九殿下用不上奴婢們了。”
“娘娘是這麼說的?”
“是。”
安太師衝兩個奶孃一揮手,“退下吧,去見見家人,你們的事,我會讓管家安排的,”
兩個奶孃跪著還是不敢動。
“去吧,”安慶師又說了一聲。
兩個奶孃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站起來,退了出去。
安太師輕輕拍了一下桌案,安錦繡這是把人送回來給他看的。安太師笑著搖一下頭,再有他的人往白承意的跟前湊,他的這個女兒還能跟他這個父親翻臉不成?
袁義被大管家帶到了白承英的跟前。
“袁總管,”看著給自己行禮的袁義,白承英笑道:“我派人去千秋殿給娘娘回話,袁總管看到我派去的那個人了嗎?”
袁義說:“奴才出來的早,沒看見六殿下派去的人。”
“娘娘送我的東西我看了,”白承英抬手讓袁義平身,小聲道:“木箱的樣式普通,不過勝在結實,手工也不錯,我把它連同裡面的東西埋府中後園去了。”
袁義說:“那個既是娘娘送與六殿下的東西,那就任憑六殿下處置。”
“你怎麼來了?”白承英問袁義道。
袁義說:“奴才是奉娘娘的命令,送九殿下身邊的兩位奶孃出宮的。”
“她們怎麼了?”白承英說:“在九弟身邊伺候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放出宮了?”
袁義往白承英的跟前又走近了兩步,說:“娘娘說九殿下大了,不用喝奶,更何況她們是安府的家奴。”
白承英笑著道:“安府的家奴,娘娘不用?”
袁義說:“奴才以前也是安府的家奴。”
“那是為什麼?”
“她們對安家更忠心,”袁義小聲道:“所以娘娘不敢用了。”
白承英原本看著手裡捧著的茶杯,這會兒抬眼看向了袁義,說:“這話是娘娘讓你來跟我說的?”
袁義躬身道:“娘娘派奴才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六殿下也在安府。六殿下,奴才只是方才在安府門前聽說六殿下也在,奴才想著得來給六殿下請個安,所以奴才就過來了。”
“這個是賞你的,”白承英從自己的手上褪了一個玉扳指遞給了袁義,道:“拿去吧。”
袁義忙道:“奴才謝六殿下的賞。”
白承英笑道:“你跟著安妃娘娘,我知道你不是窮人,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的人。這扳指不算名貴,你拿著玩吧。”
袁義看一眼手裡的玉扳指,通體碧色,握在手裡有一種油脂的滑膩感,這扳指可不像白承英說的那樣,只是一個讓人拿著玩的玩意兒。
“雖然我讓人跟娘娘說,這事是一個誤會,”白承英這時跟袁義道:“但我知道,這事錯在我大哥。”
“六殿下?”袁義顯得有些吃驚。
白承英衝袁義擺了擺手,道:“不過韓約畢竟是臣子,在人前,我不能說我大哥的不是,只能讓韓約受些委屈了。袁義,你回去後替我跟娘娘說,我大哥是個魯莽的性子,經不起挑撥,醉紅樓的事我能看得明白,請娘娘放心,日後我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袁義說:“六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把六殿下的話帶給娘娘。”
“以後娘娘那裡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白承英又道:“能幫的,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