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後,只一下就把木匣開啟了一道一指寬的縫,看著上官睿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出去跟人玩命剛回來呢。”
上官睿把木匣蓋開啟了,嘴裡跟安元志說:“你想罵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就直接罵,不用跟我客氣。”
安元志望著木匣,木匣裡鋪著明黃色的錦緞,一道聖旨卷放在明黃的錦緞之上。
上官睿開啟聖旨看了之後,把聖旨遞到了安元志的手上。
安元志看上官睿的臉色陰沉,說:“跟我們想的不一樣?”
上官睿示意安元志自己看。
安元志把聖旨拿到了上官勇的跟前,跟上官勇一起看。
這聖旨是世宗親筆所寫,傳位於六皇子白承英這九個字,是最先看在上官勇和安元志的眼中的一行字。
“白承英?”安元志把這名字反覆看了好幾遍,生怕自己是眼花了。
在寫了傳位於六皇子白承英之後,世宗寫道,敕封九皇子白承意為晉王,賜封地臨鄉城,允接母皇貴妃安氏出宮奉養。
上官睿跟上官勇道:“當了太后的人,就沒辦法被兒子接出宮奉養了,聖上這是放大嫂出宮了。”
安元志這時冷道:“所以呢?順嬪那個女人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上官睿道:“六殿下登基為皇,那順嬪娘娘自然就是太后。”
安元志直接把世宗的這道聖旨扔回木匣裡去了,小聲道:“要是我們當眾把這聖旨拿出來,我們還真是給六殿下作了嫁衣了!”
上官睿復又坐下了,他看起來沒有安元志那樣惱怒,想了一會兒後,上官睿跟上官勇道:“到了最後,聖上還是在算計人心啊。”
上官勇的眼中波瀾不驚,道:“被聖上算計不是正常的事嗎?”
“幼主登基,後宮必定干政,外戚必定撐權,”上官睿道:“所以,九殿下從頭到尾就不在聖上的考慮範圍之內。聖上甚至都不讓大嫂再留在宮中,大嫂貴為皇貴妃,身後還有安家,聖上這是放大嫂出宮,同時也是為新皇除去一害啊。”
“你什麼意思?”安元志說:“我姐還,還成了一害了?”
上官睿說:“對於六殿下來說,大嫂不就是他的攔路石嗎?六殿下的母族不強,他所靠的只有這道聖旨罷了,大嫂要是真想攔他的路,太容易了。”
安元志沒好氣道:“難為聖上了,他不如直接下旨賜死我姐不是更好?”
上官勇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上官睿嚇了一跳。
安元志閉了嘴。
上官勇把聖旨又從木匣裡拿了出來,開啟又看了一遍,區區幾行字,兩三眼就可以看完一遍了。
“賜死大嫂只會把大嫂這邊的人,逼得兵行險招,”上官睿小聲道:“將九殿下封王,這就是一個安撫,讓人覺得還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這就是在給六殿下時間。”
上官勇道:“什麼時間?”
安元志說:“這還能是什麼時間?讓他準備好收拾我大嫂的時間唄。”
上官勇說:“讓六殿下殺了你姐姐?”
安元志目露兇光,說:“這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上官睿倒了杯水遞給了安元志,問上官勇道:“哥,這聖旨要當眾宣讀嗎?”
上官勇手裡拿著世宗的這道聖旨,沒吱聲。
安元志喝了幾口冷水,突然又道:“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不正好讓姐夫你帶著我姐走嗎?臨鄉城在哪兒啊?”
上官勇說了句:“我沒記錯的話,這城在江南。”
“聖上把我姐趕得夠遠的啊,”安元志嗤笑著道:“他怎麼就看中六殿下了呢?”
“六殿下跟四殿下關係親密,”上官睿道:“四殿下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