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影的事,母妃非要一次次的說起,這要是傳到父皇的耳朵裡,兒臣不得自刎謝罪?”
“這麼說來,我是要殺你的人了?”
“母妃,以後兒臣與安妃娘娘的事,您就不要過問了。”
“滾!”沈妃手指走著水榭的門道:“你給我滾!”
白承澤嘆了一口氣,神情很疲憊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跟沈妃道:“母妃,江山與女人,你覺得兒臣是哪種為了女人放棄江山的人嗎?”
沈妃站著沒有說話,就這一點而言,她還是相信自己的這個兒子,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如畫江山的。
“我與安妃方才才聯手打壓了四哥一回,我們兩個甚至讓父皇懷疑四哥與白笑野有私交了,”白承澤說:“母妃,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你要在後宮裡跟她鬥?你想把安錦繡逼到四哥那裡去嗎?”
“大皇子與四皇子之事,與她安錦繡有什麼關係?”沈妃不相通道:“明明是他們兩個跑到上官勇那裡去胡鬧,你不要以為我呆在後宮裡,就對宮外發生的事什麼也不知道。”
白承澤一笑。世宗接到韋希聖的報信,帶著人要出宮去衛**營的時候,安錦繡正好帶著人來御書房請安,把世宗給堵在了御書房的高臺下,這才有了世宗帶著安錦繡出宮前往上官勇軍中之事。現在細想,可以說安錦繡這一次的請安是趕巧了,也可以是這個女人的刻意安排。千秋殿就靠著御書房,韋希聖面聖之後,吉和完全有時間命人將這事傳給安錦繡。
白承澤現在不能肯定周家二子去找上官勇救命的事,是不是真的,也還看不出這裡面有安錦繡的什麼手筆,但跟著大理寺衙役們進衛**陣的是韓約和袁義,光憑著這一點,白承澤就能肯定,安錦繡在這件事裡,絕不是一個袖手旁觀的角色。
沈妃不知道白承澤這會兒在想些什麼,看白承澤遲遲不說話,便道:“你啞巴了?”
白承澤道:“母妃,兒臣已經命人去請安妃娘娘來永寧殿了,一會兒見到她,您跟她道一個歉吧。”
“你說什麼?!”沈妃這一回沒能再忍著,高聲叫了起來。
“母妃,”白承澤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沈妃道:“這是個能幫兒臣的女人,您就不能為了兒臣,容她一時嗎?”
沈妃走到了坐榻前,慢慢地坐下了,過了好半天才道:“容她一時?這是何意?”
白承澤笑道:“日後母妃會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安妃到了那時,也得跪在母妃的腳下,母妃容她一時又有何妨呢?現在你們份位相同,你不去惹她,安妃也會不來惹母妃,你們就這樣相安無事,不是很好?”
“跪在我的腳下?”沈妃看著白承澤道:“真有這一天?不要到了那個時候,她才是被你放在了心裡的女人,就算是我這個母妃,也碰不得她了。”
“承意長大之後,她由承意養老,”白承澤道:“安妃都不會住在宮中,母妃你還要把她放在眼裡?”
“我能信你嗎?”
“母妃,兒臣何時做過送掉性命,送掉江山的錯事?”
沈妃的神情有些猶豫了,對於白承澤這個兒子,她一向是依賴,就算懷疑白承澤對安錦繡有私情,在沈妃看來這也是安錦繡的錯,與白承澤全無關係。
“母妃,”白承澤小聲笑道:“您想太多了。”
沈妃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她現在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
“母妃就答應兒臣吧,”白承澤像是在求沈妃一般地道。
“那個女人還會來這裡?”沈妃還是怒氣未消地道。
“為了承意,她會來,”白承澤道:“所以母妃一會兒,跟安妃娘娘服個軟,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最好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