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著朝顏，就算借給你外套也不代表什麼。」

「你懂什麼？醜女！」張嬌嬌白了她一眼，卻沒再說反駁的話，更沒有像之前那樣說朝顏的壞話，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藏起了破碎的夢，不讓人瞧見她的敗北與脆弱。

「醜女？你總這樣罵別人，可你不知道這樣的你更醜嗎？」趙曉芸一改往日的沉默，公然和她頂起嘴來，反正蘇木不在，她也不需要繼續偽裝了。

誰知，聽見這話的張嬌嬌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身體抖動得越發劇烈，站在她身邊的郝囂張總擔心她會忽然倒下來。

「你怎麼了？」試圖去握她的手，讓她鎮定下來，卻被張嬌嬌狠狠甩開，一雙空洞的噙滿眼淚的眼迎上他的，郝囂張起初還以為是雨水，但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後立刻明白她哭了。

——「我醜？我醜？！哈哈哈！我醜？不可能！我的臉是最完美的，最漂亮的！」張嬌嬌一面說著，一面用手撫摸自己的臉，指尖劃過高挺的鼻樑，小巧的鼻尖，性感的嘴唇，纖細的下巴，每一寸都是如此的完美，五官的組合是精密的黃金比例，365度無死角的絕對完美。

這樣的長相，無論走去哪裡都能引來無數男人炙熱的目光。人人都奉她為女神，「醜女」這兩個字和她根本就是絕緣體，卻從趙曉芸的嘴裡說了出來。

「你難道不醜嗎？自私、嬌蠻、傲慢，你的心比誰都醜！」趙曉芸惡狠狠地吐出最後一個字，只覺得憋了八天的惡氣總算是給出了。

張嬌嬌垂下頭去，抬手抹去從眼眶裡蔓延出來的滾燙，喃喃道：「你懂什麼？只要有一張漂亮的臉，誰管你的內心，沒了這張臉，我就算再溫柔再善良，哪怕把心掏出來雙手奉上，也不會有人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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