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消停點吧,”宋妃小聲道:“我現在心裡也煩著呢!”
安錦繡帶著袁義走出了花園,很快就又走進了一個安著一座大假山的院子。院子裡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人聲。
袁義側耳仔細聽了聽,跟安錦繡小聲道:“這院子裡沒旁人在。”
安錦繡把面前一簇矮灌木叢的,一根落光了葉子的枝條折了下來,拿在手裡,跟袁義說:“這就是元志要娶的人。”
袁義說:“主子,少爺自己想好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少爺他心裡應該有數。”
“他有什麼數?”安錦繡突然就揮著枝條打了一下灌木叢,洩憤一樣,說:“他就不明白婚姻是什麼!”
袁義想勸安錦繡,都想不出什麼好話來勸。
安錦繡看著被自己抽得枝條亂晃的灌木叢,突然又洩氣一般地,把手裡的枝條扔到了地上,說:“這下子該怎麼辦?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袁義說:“要不,要不還是我去把雲妍公主解決掉吧。”
“不行,”安錦繡搖頭:“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袁義說:“想殺她太容易了。”
“今天她鬧了這一場,一定是有人讓她鬧的,”安錦繡壓低了聲音道:“這個人不找出來,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
袁義聽了安錦繡的話,就是一驚,說:“那個人又出手了?”
安錦繡往假山那裡走去,道:“你去東宮也看過了,那裡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太子,不是安錦顏,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不會是雲妍公主自己想鬧事嗎?”袁義小聲道:“芳華殿已經被宋妃清過一遍了,外面的人還能進來?”
“一個已經認命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又發了瘋?”安錦繡道:“但願這一次白承澤能問出些什麼來吧。”
袁義這才有些明白,安錦繡為什麼要讓白承澤來了,說:“五殿下就能問出來了?”
“不知道,”安錦繡說:“看他的本事吧。”
袁義搖頭,這座帝宮,他是真的待煩了。
“東宮那裡還是得盯著,”安錦繡突然又跟袁義道:“我總覺得安錦顏太老實了,這個女人不應該這麼老實的。”
袁義說:“東宮裡現在也沒什麼人理她,太子妃已經被太子打入了冷宮,她還不認命嗎?”
“認命?”安錦繡譏諷地一笑,道:“認命,她就不是安錦顏了。”
“我知道了,”袁義道:“我會盯著東宮的。”
安錦繡望著面前的假山石發呆,盯著東宮就有用了?她好像還是應該去做些什麼,突然就從暗地裡冒出一隻黑手來,她怎麼想,這事都跟東宮逃不開干係。
寢室裡,白承澤終於開口問雲妍公主道:“你老實跟我說,是誰給你出主意,讓你想到在過雲殿害安元志的?”
雲妍公主說:“你果然是跟安錦繡那個賤人是一夥的。”
白承澤也不說話,直接在雲妍公主的左邊臉上又打了一記耳光。
雲妍公主捱了這一記耳光後,縮在床角半天又是無言。
白承澤也不急,就坐在床邊上等著。
雲妍公主哭了一會兒,自己抹乾淨了眼淚,抬頭看向了白承澤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再說一句賤人試試,”白承澤冷冷地道。
雲妍公主剛擦乾的眼淚又掉出了眼眶。
“說吧,”白承澤說:“那個人是誰?”
雲妍公主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聽那個人的話了?”
“好容易有一個人願意幫我,”雲妍公主腫著一張臉,突然就望著白承澤一笑,說:“我為什麼不信那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