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帕拿了。
“這不可能!”白柯能說話之後,直接衝安元志大喊道。
安元志說:“我也覺得這事是假的最好,省得我們操心,你爹孃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見你。”
“我父王……”
安元志又把白柯的嘴給堵了,說:“你父王個屁啊?真正的白柯早就死了。我跟你說,要不是你是我外甥,我這會兒一定弄死你。”
白柯說不出話來後,接著瞪安元志。
安元志也不在乎這小孩瞪他,說:“你父親嘴上工夫不行,你孃親受不了你罵他,所以我就把這活攬下了。平安,我這人不怕罵,也不怕捱打,再說我不想聽你罵,一點也不用費事,你爹孃捨不得堵你的嘴,我捨得。”
白柯嗚咽了一聲。
“你這會兒想哭了?”安元志說:“你孃親早就不知道為你掉過多少回眼淚了。”
白柯不想哭,他也不想相信安元志說的是真話,世上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可是,情感代替不了理智,特別是白柯這樣情感並不豐富的小孩,腦子裡有聲音在喊不要相信,不要去想這事,可他就是情不自禁地要想,要分辨真假,這世上有多少假相是經得起推敲的?
“你孃親要不是認出你是她兒子,她會撲到你身上替你挨刀?”安元志拖過被子矇住了白柯的頭,說:“你好好想想吧,想哭就哭,我不看你。”
被子將所有的光線都遮住了,白柯蜷縮在一片黑暗中,再小的幼獸也知道要如何舔舐傷口,可白柯不會。
安元志看著被自己用被子矇住了的白柯,安五少爺遇事都是在人前罵兩句,自己忍過去,推己及人,所以他把這一套用在了白柯的身上,渾然沒有想到,在富貴中長大的白柯,並沒有他的心性。
袁義不久之後,端了碗湯藥走了進來,看見白柯被安元志用被子蒙了,馬上就跟安元志皺眉道:“你這是幹什麼?”
安元志把被子一掀,跟袁義說:“你以為這刑子好伺候?”
白柯看著安元志的目光還是兇狠,但滿臉的淚水。
安元志一笑,說:“我讓你哭,你還真哭了?”
白柯臉蹭著枕巾,想把眼淚水蹭乾淨。
安元志用手擦了擦白柯的臉,跟袁義說:“你喂他喝藥啊。”
袁義站在床前,看著白柯緊緊抿著的嘴唇,知道這孩子是平安後,袁義對著白柯就下不了狠手了。
安元志不耐煩了,推了推白柯說:“吃藥。”
白柯不理安元志。
安元志把白柯嘴裡的手帕子拿出來,不等白柯喊,就把白柯的嘴一掰,跟袁義說:“灌。”
袁義嘆口氣,彎了腰把藥水一點一點地往白柯嘴裡灌。
安元志威脅白柯說:“你不往下嚥,那我再找兩個人來,用筷子把藥水給你捅喉嚨裡去。”
藥水要怎麼捅?袁義的眼角抽了抽。
白柯沒真跟安元志犯倔,乖乖讓袁義把藥水給他“灌”進了肚子裡。
“將軍帶兵去玄武大營了,”袁義把空藥碗拿在手上後,才跟安元志說道:“太師這會兒正跟主子說話。”
安元志說:“木方藝怎麼了?”
“北孟木家被滅,”袁義說:“木方藝不能留了。”
安元志看向了白柯,說:“又是一門命債,養你的這個老子他究竟想幹什麼啊?”
白柯沒說話,除了江山,還能是為了什麼?
韓約這時跟白承澤站在玄武大營的轅門前,轅門裡是慘烈的撕殺,
“上官勇!”
軍營裡傳來了一聲叫喊,撕心裂肺,讓人聽著心驚。
韓約卻一笑,跟白承澤說:“看來木方藝沒能在衛國公爺的手上過幾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