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元志說:“你是皇子殿下,一般人能高攀的上你嗎?你弄得好像我們這幫人故意欺負夏景臣一樣,天地良心,方才可是小子先衝我動手的,我看著五哥的面子,手下一直都留著情呢,不然就憑我們外面那麼多人,還讓他活到現在?”
“我知道,”白承澤道:“這是在衛**中麼。”
“這跟衛**沒關係,”安元志馬上就道:“別人看見夏景臣打我,能不上來幫忙嗎?我安元志這點人緣還是有的吧?”
“多謝你饒他一命,”白承澤很從善如流地跟安元志道了謝。
兩個兒子加一個女婿,在自己的面前夾槍帶棒地說了這半天,擺在世宗面前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白承澤設計陷害安元志毒殺皇子,一種就是安元志在白承允的授意下,刻意欺辱夏景臣,讓軍中的人都知道,跟白承澤走近沒有好下場。
世宗看向地上的藥碗,這毒藥是誰下的?是白承澤自己,還是真有人要殺他的這個兒子?世宗的目光又看向了白承允,白承允不是會屠弟的人,這一點世宗還是相信的。世宗又看向白承澤,這個兒子是有這個心腸玩苦肉計的。
白承允這時咬了咬牙,跟世宗道:“父皇,五弟已經病了,兒臣身為兄長,兒臣願代五哥受刑。”
“四哥!”白承澤很動感情地喊了白承允一聲。
安元志撇一下嘴,說道:“四殿下身份貴重,聖上,末將願代五哥受刑。”
白承澤看向了安元志,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世宗笑了一聲,說:“方才鬥得跟烏眼雞一樣,這會兒又兄友弟恭了?”
兩位皇子殿下和駙馬爺都低頭。
世宗道:“把他們都給朕拖出去,既然都要受刑,那朕成全你們,一人十軍棍!”
“兒臣謝父皇,”白承允第一個衝世宗謝了恩。
安元志心裡暴了一句粗口,捱了打,他還得謝人的恩典呢。
“滾!”世宗衝這兩子一婿喝了一聲。
軍棍落在安元志後背上的時候,雖然行刑的兵卒已經手下留了勁,安元志還是疼得一齜牙。
夏景臣遠遠地看著白承澤替自己受刑,咬破了嘴唇,才沒有喊出聲來。
“你走狗屎運了,”袁威這時站在夏景臣的身邊,小聲跟夏景臣道:“連四殿下和我家少爺都得替你受刑,你這張臉有八仙桌大了吧?”
夏景臣瞳仁灌血地看著袁威,
袁威說:“你看什麼?壞人咬不著,淨害好人的蠢貨。”
夏景臣把頭又低下了,這個時候,他也在後悔方才衝動了,他殺的那些土匪亂民跟安元志比起來,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袁威還要罵,上官睿走過來說了一句:“我們走。”
袁威往地上唾了一口後,跟著上官睿往營帳那裡走。
上官睿往前走了幾步後,又停下來,看著夏景臣小聲道:“你就這麼看著五殿下為你受刑?我還當你是個英雄人物,沒想到你夏景臣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只會看著旁人為你兩肋插刀,五殿下拿你當摯友,真是不值得。”
袁威說:“二少爺,你跟這孬種廢什麼話?五殿下認識他真是倒黴,害得四殿下和少爺跟著倒運。”
夏景臣木頭人一樣跪在地上,像是聽不見上官睿和袁威嘲諷他的話。
世宗這會兒就在營帳裡坐著,夏景臣這會兒要是再鬧上一場,世宗一定不會再留這個人的命,上官睿看夏景臣這會兒知道忍辱了,心中失望之下,轉身就走。
袁威跟在了上官睿的身後。
上官睿小聲道:“看來這個人也不是完全的無腦。”
袁威說:“這小子身上帶著傷,淋了這場雨後,怎麼著也得去掉半條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