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馬上就柔和了下來。
袁義進了小花廳後,給安錦繡和安太師都行了禮,然後從衣襟裡拿了一粒蠟丸出來,跟安錦繡道:“主子,玉關楊家的信使到京城了,這是他找到韓約送進宮裡的信。”
安太師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安錦繡神情沒變,跟袁義說:“把信開啟吧。”
袁義點了點頭,用兩根手指就捏碎了封著信的蠟丸,將紙條送到了安錦繡的手裡。
安錦繡展開這紙條,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見藥方泣淚。長子,次子率精兵七萬南下,預計一月初到向南河”。
袁義站在安錦繡的身邊,看了這紙上的字後,臉上頓時就現出了笑容。
安錦繡把紙條又遞到了袁義的手裡,說:“拿給太師看。”
安太師把紙條拿在了手裡,將這紙條反反覆覆地看了十幾遍,最後跟安錦繡說:“這,楊銳他,”饒是安太師老謀深算之人,這會兒也一時組織不起語言來。
楊家不可能是奉旨南下的,不然楊銳不可能給安錦繡送秘信來,無旨行軍南下,楊家這是活夠了嗎?安太師在這一刻受到的驚駭,很難用言語表達出來。
安錦繡聽安太師結巴了半天,沒說出一句整話來,便道:“太師,是我請楊家發兵向南河的。”
安太師的心臟又一次受到了考驗,看著安錦繡說不出話來,就聽自己的這個女兒問袁義說:“送信來的人呢?”
袁義說:“韓約讓他住進了自己的家裡,等著主子的示下。”
安錦繡說:“這個人是?”
袁義說:“他是跟著楊二公子的侍衛長,叫楊飛。”
安錦繡記下了這個名字,跟袁義說:“讓韓約打賞,謝謝這個楊侍衛後,讓他回楊二公子那裡去吧。”
袁義點頭,說:“那主子要回信給楊二公子嗎?”
安錦繡說:“秘信我就不寫了,讓他跟楊二公子說,我亦見藥方泣淚。”
袁義轉身就要走。
安太師看袁義要走,忙就道:“等一下,娘娘,你能肯定這秘信是楊家送來的?”
“哦,”安錦繡說:“他寫見藥方泣淚,我就知道是楊家了。袁義,你去吧,跟韓約說,不要讓楊侍衛在京城這裡久留。”
“知道了,”袁義領命之後,大步走出了花廳。
安太師說:“什麼藥方?”
安錦繡小聲道:“三小姐已經為楊二公子生了兩子,所以不是生子的方子。”
安太師站起身道:“娘娘,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
“太師何必事事都要問呢?”安錦繡道:“這對太師來說,只是無關緊要之事。”
安太師說:“好吧,藥方之事我不問,可娘娘讓楊家去向南河做什麼?”
“以防萬一,”安錦繡道。
“以防萬一?”安太師說:“你要防著誰?你不想讓聖上回京?”他的這個女兒,看著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竟然私下裡想弒君?
安錦繡笑了起來,說:“我怎麼會不想聖上回京呢?太師,你想多了。”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事不問明白,安太師覺得自己還得再少活幾年。
“防著雲霄關那裡生變,”安錦繡被安太師追問了,才跟安太師道:“我總覺得五殿下不會就這麼認命,看著四殿下在軍中成皇的。”
安太師跌坐回了身後的椅子上。
“太師回去吧,”安錦繡看著安太師說:“你的臉色不好,回去多休息。”
安太師哭笑不得,他現在夜不能寐,是被誰害的?
“不會有事的,”安錦繡笑道:“太師無需多慮。”
安太師只得起身告退。
安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