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傳得滿城風雨,說什麼的都有,傳到最後這兩個逃奴身懷妖法的話都人們編排了出來。
位於京都城南的上官家,表面看上去還是像平常那樣過著日子,讓人看不出不對勁來。
安元志一大早跑到西城門去看了看,跑回來後就跟呆在耳房裡的安錦繡說:“姐,城門真的沒關,可是門前多了好幾百的官兵看守,我們要怎麼把他們送出城去?”
耳房裡兩個死士躺在兩張木床上,身上的傷口都上了藥,精心包紮過了,安錦繡又給他們熬了補氣的參須湯,這會兒這兩個死士的氣色比起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聽了安元志的話後,其中一個叫圓一的死士道:“我們自己想辦法出城去。”
安元志指著圓一的左肩膀說:“今天出城的男子都要檢視肩膀,你身上有這個烙印,能想什麼辦法出城?”
圓一和叫圓威的死士對視了一眼,突然都伸手抓向了自己的左肩頭。
在屋中的安錦繡和安元志都來不及出手阻止,眼睜睜看著這兩個人把自己肩頭的那塊肉給撕了下來。
圓一抽了幾口冷氣後,問安元志道:“這樣行了嗎?”
安元志還沒看過人能這樣兇狠地對待自己的,安五少爺是當場就愣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安錦繡倒是沒什麼大反應,前世裡她手上欠下的血債不少,血肉橫飛的場面也看多了,看這兩個人的身上又是血流了半身,安錦繡嘆了口氣後,起身對安元志道:“替他們上藥包紮傷口。”
“我來吧,”安元志不讓安錦繡動手,昨天晚上他什麼也不會,只能在一旁看著安錦繡帶著紫鴛為這兩人處理傷處,看了一夜,安元志也學到了不少。
上官睿這時跑了進來,進門就說:“怎麼又有血腥味了,他們的傷處又裂開了?”
安元志忙回頭招呼上官睿道:“他們又傷了,你快過來幫我。”
上官睿昨天晚上看到這兩個被自家大嫂從天牢裡救回家的人時,被嚇了個半死,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只會木愣著神經聽安錦繡的吩咐,在一旁打下手幫忙。直到安錦繡忙完了兩個死士的事,跟上官睿說了自己的打算後,上官睿也還是愣了半天神後,才想明白過來。
幫著安元志給兩個死士上藥,上官睿就跟安錦繡說:“大嫂,下面我們該怎麼辦?”上官睿不知道這兩個人能不能為他們家所用,也不知道這兩個死士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他現在只知道他大嫂把事情已經做下了,他們就回不了頭了,要不想盡辦法保住這兩個人,要不把這兩個人殺了滅口。看他大嫂跟安元志的意思是一定要保住這兩個人的命了,那麼上官睿也只能為保住這兩人的命盡心盡力了。
安錦繡這才說道:“沒了烙印,你們也沒辦法掩藏身份,這傷一看就是新傷,你們還是會遭懷疑。”
上官睿說:“那就讓他們藏家裡?”
安錦繡搖頭,“下午我們一起去莊子上,帶上他們就好。”
安元志叫了起來,“可是城門口有人查啊。”
安錦繡看看這兩個死士,也許是王圓訓練死士的方法特殊,這兩個死士的身量都不大,個子也只比尋常女子高一些,面貌看著也清秀,安錦繡昨天晚上為這兩個人治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辦法,“扮女裝出城好了,城門前的官兵總不會讓我們女人脫衣檢查吧。”
屋裡的四個男人都呆住了,兩個死士的臉上頓時就顯出抗拒的表情來了。
安錦繡將桌上涼好的藥,一人一碗端到圓一和圓威的手上,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好容易逃出了天牢,總要想辦法活下去。”
上官睿這時也點頭道:“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大理寺要是找不到你們,難保過幾天不挨家挨戶地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