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世宗答應道:“你懷了孩子,朕也不放心你。”
安錦繡輕拍了一下世宗的衣襟,道:“聖上的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
世宗一愣,他的身上有血腥味?他是親手砍了項錫,不過沒讓項錫的血濺到自己的身上啊。“有嗎?”世宗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說:“朕怎麼聞不到?你長了一個狗鼻子?”
“聖上!”安錦繡嗔怪了世宗一聲。眼底的清明被長長的睫羽擋著,遮住了所有的心思。看來世宗今天是殺了人了,只是不知道殺了何人,能讓皇帝親自動手除去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夜深了,”世宗抱著安錦繡躺下,說:“日後朕的身上這種味道時時都會有,你要習慣。睡吧,朕今日陪你一夜。”
懷孕的人嗜睡,安錦繡似乎比一般的孕婦還要嗜睡,告訴自己不要睡,心裡抗拒著這個懷抱,可是躺下沒一會兒之後,就睡得不知人事了。
世宗卻無法入睡,抱著安錦繡,腦子裡想著朝堂之事,這一想就是一夜。
第二天天亮,安錦繡醒來時,昨日抱著她的帝王已經回宮去了。
“主子,項錫死了,”袁義在安錦繡服過保胎藥後,告訴安錦繡道。
原來昨晚被世宗親手殺了的人是項錫,安錦繡放下藥碗,讓紫鴛先出去,然後才跟袁義道:“那將軍一定回京了,想辦法去見他一面。告訴他項氏手中的兵權很快會被周宜和五皇子瓜分,讓他做好準備,他的手中要有自己的兵了。”
“將軍會升官?”
“應該會,讓元志去找太師,告訴他我們安家欠了將軍很多,讓他幫將軍一把。”
袁義點頭,說:“那我這就去。主子,不告訴將軍你有孕了嗎?”
安錦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讓上官勇知道這事,只會讓上官勇急著來庵堂裡見她。只是這個時候,他們最好不要見面。
“還是告訴將軍吧,”袁義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孩子是將軍的,現在不說,日後難免會讓將軍誤會。”
“他不會,”安錦繡突然就情緒激動道,這個世上誰都可以不信她,只有上官勇不可以。
“主子,”袁義就看著安錦繡,這個主子不是個糊塗的人,能想明白。
安錦繡喊了一聲後,就有些羞愧了,活了兩世,她還是一個自私的人,就沒有為上官勇想過。“去告訴他吧,讓他不要來看我,這個時候,我最好什麼人也不見。”
“好,”袁義說:“我會跟將軍說,讓他不要擔心。”
“帶些銀兩給他,”安錦繡又道:“有了自己的兵後,該打賞的就要打賞的。”
袁義又從紫鴛那裡拿了幾百兩的銀票,離了庵堂,往周宜的軍中去了。
紫鴛送走了袁義後,跑到屋裡來跟安錦繡說:“主子,我看夭桃的肚子有些大了。”
夭桃算上今天,已經懷胎兩月了。安錦繡看了紫鴛一眼,道:“兩個月子的肚子大也嚇不死人,放心吧,她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讓人發現了呢?”紫鴛不放心道。
“她關在屋子裡,誰沒事會去看她?”
紫鴛一噘嘴,“韓約啊,他老是覺得夭桃要殺主子,天天跑去看那女人十幾回,我怎麼說他都不聽。”
“他看別的女人讓你不高興了?”安錦繡笑著問紫鴛道。
“他看女人關我什麼事?”紫鴛卻沒聽出安錦繡話中的意思,說:“主子,他老這麼盯著夭桃,夭桃天天提心吊膽,會不會把孩子嚇掉了?”
“她沒這麼膽小,”安錦繡說:“我想睡一會兒,你好好照顧她就是了。”
“又要睡了?”紫鴛感覺自家小姐才起來,就半躺著喝了一碗藥的工夫,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