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廝照顧好安元志後,這才走出了安元志的院子。
安太師想留來向他辭行的上官勇說些話,可是上官勇以急著回宮為由,婉拒了安太師的挽留,離開了安府。
安太師坐在自己書房裡,今天這一天過得他心驚膽戰,在人前還能強撐著不動聲色的安太師,在一個人待著的時候,雙手都發了顫。氣惱,羞憤,傷心,慶幸,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安太師說不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也無法去安睡。
上官勇離了安府,一個人騎著馬到了城東南韋希聖的府邸。
韋府的門人開門,並不是所有的京都人都認識上官勇,這個門人就是其中之一,“你是何人?”這門人問上官勇道:“深更半夜來找誰?”
上官勇道:“在下上官勇,你去通稟韋大人一聲,就說衛國將軍上官勇有要事要見他。”
上官勇這個名字,把這門人驚得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還不快去?”上官勇又說了一聲。
“上官將軍請稍等片刻,”這門人慌忙道:“小人這就去通稟我家大人。”
門人跑著去找自家的主子了,上官勇站在韋府門前,機警地看著四周,怕有人盯他的梢。
韋希聖這時已經睡下了,聽見府裡的管家來說上官勇要見他,韋希聖的睡意馬上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忙就起床穿衣,命管家道:“快去把大門開啟,我去接他。”
管家忙就要去喊人。
韋希聖突然又覺得不對,叫住管家道:“他是一個人來的?”
管家說:“門人說上官將軍是單人獨騎來的。”
“我一個人去接他,”韋希聖道:“你不用忙了,在書房上好茶後,就退下。”
管家領了命後,從臥房裡退了出去。
上官勇等了沒有多長時間,就看見韋希聖一個人打著燈籠,從半開著的韋府大門裡走了出來,“末將見過韋大人,”上官勇忙就給韋希聖行禮。
韋希聖將燈籠插在了門上,給上官勇回禮道:“上官將軍大架光臨,韋某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我有事要跟大人說,”上官勇道:“平日裡找不到機會,今天這麼晚來打擾大人,是末將要請大人恕罪才對。”
韋希聖笑著請上官勇進府,心裡卻道,朝堂果然是個練人的地方,上官勇這樣的武夫,在朝堂上呆了這些日子後,說起客套話來也有模有樣了。
上官勇進了韋府,扭頭對韋希聖道:“我來府上之事,還望韋大人不要外傳。”
韋希聖一笑,道:“上官將軍深夜來此,韋某就知道將軍是有私話要說了,韋某一人來迎將軍,將軍便應該知道,就算是韋府中人,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將軍來此了。”
上官勇低頭走路,韋希聖掌管大理寺,卻是文官出身,上官勇向來不善長與文官們打交道。
韋希聖邊把上官勇往自己的書房引,邊就問上官勇道:“將軍,聖上如今在宮中可好?”
“我雖然守衛帝宮,可是見到聖上的機會不多,”上官勇說:“聖上應該還好。”
這話聽在韋希聖的耳裡就是敷衍,韋希聖只道上官勇不願多說帝宮的事,便只跟上官勇說些家常話,問起了上官家的小公子上官平寧。
提起了自己的兒子,上官勇的臉上多了些笑容。
韋希聖是個善於與人打交道的人,與上官勇一路說著育兒經,領著上官勇走進了自己的書房,道:“將軍請坐吧,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將軍有話可儘管說。”
上官勇坐下後,從袖中拿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遞給韋希聖道:“在下今日來,是為了信王之事。”
韋希聖開啟這紙,看見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五個名字,全是朝中的權貴,駐外的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