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證據嗎?”
“他奉皇命保衛帝宮,聽白承澤的話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白承舟看著白承允道:“我們兩個皇子,在他眼裡就不存在,這也叫情有可原?”
白承允說:“上官勇只需跟父皇說,他覺得老五的決定對帝宮的安全最好,大哥,你還有何話可反駁他?”
白承舟悶了半天,突然一勒馬,說:“我們就看著老五成皇嗎?”
“他還成不了皇,”白承允沒有停馬,從白承舟的身邊走了過去,說道:“父皇不還活著嗎?”
“我們方才就應該跟他拼了!”白承舟追上了白承允,“你就不該攔我!”
“給老五一個殺我們的機會嗎?”白承允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說道:“大哥,除卻身份,你是上官勇的對手嗎?”
254西府海棠
白承允與白承舟在一個叉路口分了手,白承舟往西去了,白承允往東回自己的王府。
天光這時已經放亮,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臨街的店鋪也都開了店門開始做這一天的生意。昨夜帝宮那裡的喊殺聲,老百姓們聽著都害怕,只是就算是皇朝更迭,平民百姓們也要為生計奔忙,誰也不會因為皇室朝堂的動盪,就讓自己餓死。
白承允騎馬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間就有些恍惚,有的時候,他會感覺自己跟周圍的事物格格不入,跟周圍的這些人完全處在兩個世界。父子相疑,兄弟相殘,看看街邊這些為自己讓開道路的人,白承允想笑又想哭,皇子還不如平常百姓活得自在,誰的過錯?
“爺,”白承允的一個手下從街尾那裡跑來,一直跑到了白承允的馬前。
“韋希聖把人都關起來了?”白承允問道。
“是。”
“跟我回府,那裡的事與我們無關了,”白承允淡淡地說了一句。心裡裝再多的事,這位祈順世宗朝的四殿下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這一點與他的母妃魏貴妃倒是截然不同。
白承澤沒的說錯,此次宗親們跑到宮門前鬧事,身後當然還是站著他們這些皇子們。白承澤把人這一關,去掉了大半白承允在宗親中的勢力。白承允不知道白承澤現在知道了多少,但他能確定白承澤的手上沒有他與宗親們勾結的證據,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與宗親們直接接觸過。
“爺,”跟著去看宗親們入獄的手下,騎上了馬,跟在白承允的身後,小聲道:“屬下看見刑部的幾位大人去了大理寺。”
白承允嗯了一聲,白承澤這是要審宗親們了,看來為自己牽線搭橋的那幾個宗親不能留了。白承允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如果宗親們能夠衝進帝宮,進入御書房,確定他的父皇病重,那宗親們就可以做主另立新君,如果他父皇無事,那也好讓他們這些心中沒底的皇子們得一個準信,只可惜自己的這一步棋,又被白承澤破掉了。
白承澤此時跟上官勇一起站在了御書房前,磕了三個頭,再問問自己父皇的病情,從向遠清嘴裡得的答案,還是那句聖上昏迷未醒。
上官勇看見了站在御書房外的袁義,知道安錦繡此時就在御書房裡,但他與袁義也只是對望了一眼,隨後就權當對方是陌生人了。“末將還要去巡防,”上官勇跟白承澤道:“五殿下,末將先告退了。”
“去吧,”白承澤衝上官勇點了一下頭。
上官勇走了後,蘇養直跟白承澤說:“殿下將宗親們都關入大理寺了?”
“不關怎麼辦?”白承澤這時一臉無奈地道:“父皇遲遲沒有清醒,宗親們不關,還是要鬧事,我們有幾個宮門可以被他們燒?”
蘇養直訕訕地一笑。
“向大人,”白承澤看向了向遠清道:“我父皇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