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裡躺著呢,”齊妃道:“你要見她?”
“去看看吧,”安錦繡往齊芳殿裡走。
齊妃覺得沒必要,但還是跟在了安錦繡的身後,跟著安錦繡進了齊芳殿後,齊妃就小聲問安錦繡道:“袁義在尚書省捱了打了?”
“這事也傳開了?”安錦繡回頭看了齊妃一眼。
齊妃說:“傳開了,這會兒魏妃她們應該正在高興呢。”
安錦繡說:“袁義捱打,她們高興什麼?”
“打袁義不就是打你的臉?”齊妃說:“你這都想不明白,我怎麼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呢?”
安錦繡小聲笑道:“我不怕被人打臉,這一回的確是我疏忽了,袁義出宮,我忘了讓他帶出宮令了。”
齊妃撇嘴笑道:“那看來大殿下這一回對袁義,還是手下留情了?”
安錦繡點一下頭,說:“我會命人送禮與大殿下的,多謝他這一次對袁義手下留情的。”
齊妃張了張嘴,沒再說話,反正她也不擔心安錦繡這人會吃虧,至於袁義如何了,齊妃不會去關心。
齊芳殿的幾個妃嬪這會兒都站在憐美人的院外,看見安錦繡和齊妃過來了,忙給兩人行禮。
“都回去吧,”沒等安錦繡說話,齊妃就對這些妃嬪道:“我們與憐美人有話要說,與你們無關。”
幾個妃嬪看著就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安錦繡掃了一眼這幾個妃嬪,她一個也不認識。
齊妃湊到安錦繡耳邊,小聲道:“是不是一個名字也喊不上來?”
安錦繡點了點頭。
齊妃笑了一聲,衝著這幾個妃嬪道:“還要我與娘娘請你們移駕嗎?”
幾個妃嬪忙給安錦繡和齊妃又行了一禮,退到了一旁。
安錦繡進了憐美人住著的院子,伺候憐美人的兩個宮人跪在房門邊上。
齊妃說:“你家主子還要尋死嗎?”
一個宮人說:“回齊妃娘娘的話,主子她沒再鬧了,用了安神的藥後,就睡過去了。”
齊妃說:“我與娘娘來,她還睡著?你們兩個不知道把人叫起來?”
兩個宮人把頭一低,跪那兒看著像是不知所措的樣子。
安錦繡沒要人替她推門,自己伸手推開了憐美人臥房的門,邁步走了進去。
齊妃看安錦繡進臥房去了,沒再訓這兩個不懂規矩的宮人,跟著安錦繡也進了房。
“憐美人?”安錦繡進房後就喊了一聲。
床上看著是有一個人躺在那裡,可是安錦繡已經很大聲地喊了,這位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聾了?”齊妃也喊了一聲。
床上的人還是不動。
安錦繡感覺不對,幾步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只兩縷頭髮露在厚被外面,頭腳都被花緞的厚被蓋著,躺在床上像是一隻巨大的蠶蛹。
“憐美人?”齊妃到了床前後,又喊了一聲。
安錦繡看這人還是沒動靜,伸手就把憐美人身上蓋著的被子揭開了。
憐美人背對著安錦繡和齊妃躺著,身上的被子被揭之後,還是一動不動。
安錦繡把憐美人的身子翻了過來。
“啊!”齊妃看到憐美人的臉後,驚叫了起來。
安錦繡沒有叫喊,只是呼吸一滯。
如花似玉的一個美人,這會兒面色發紫,半條舌頭吐在唇外,兩眼圓睜,一臉的厲色。
安錦繡伸手試一下憐美人的鼻息,然後跟齊妃說:“她死了。”
齊妃雙腿發軟,說:“死,死了?”
安錦繡看一下憐美人的臉,然後摸了摸憐美人有些下陷的鼻骨,跟齊妃說:“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