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義焦躁道:“那我們直接去對付白承澤啊,對付太子這樣一個棋子有什麼用?”
“就跟下棋一樣啊,”安錦繡看著袁義笑道:“要把他白承澤手裡的棋子一一吃掉,這盤棋我們才能贏。當然殺白承澤,是最好的辦法,只是我們現在沒辦法殺了白承澤,就只有陪白承澤下這盤棋了。”
“那白承路呢?”袁義說道:“主子要怎麼處置他?”
“魏妃生辰那日,客氏王妃若是進宮,”安錦繡說道:“那二王府就沒必要留了。”
“什麼?”袁義沒聽懂安錦繡的話。
“我不討厭這個客氏,”安錦繡道:“只是她若與白承路一起幫著白承澤,而不是勸白承路遠離奪嫡之爭,那我就沒有理由留她了。”
“把白承路那一府的人都殺了?”袁義小聲問安錦繡道。
“白承路未必會進宮,”安錦繡道:“所以客氏王妃若是進宮……”
“主子,”袁義打斷了安錦繡的話,說:“客氏進宮,就是在幫白承澤?”
“魏妃生辰與她何干?”安錦繡道:“她是白承路的正妻,為白承允的生母祝什麼壽?太子他們需要一個為他們傳最後一個訊息的人,也需要一個去中宮將皇后帶出來的人,只要客氏點頭,一定是她來做這事。”
袁義說:“最後一個訊息是什麼?”
“宮中防務混亂,大內侍衛都在雯霞殿的訊息,”安錦繡目光漠然地道:“我希望客氏不要進宮來。”
“殺了客氏,不是逼著白承路狗急跳牆嗎?”袁義說道:“還是主子有辦法制住他?”
“帝宮出事之後,馬上就兵圍二王府,”安錦繡說道:“不光是二王府,白承澤的府也圍了,府裡的人要往外衝,那就殺。”
安錦繡的這聲殺說的聲音極低,聽在袁義的耳裡,就像安錦繡只是在他的耳邊哈了一口氣。袁義抱著頭把安錦繡的話想了半天,最後說:“那我們現在手上的兵夠用嗎?”
“放心吧,”安錦繡小聲道:“還有近三月的時間,我還能再收些人手過來,等著慶楠手下的那個校尉回來吧,我們聽了他的回稟之後,再決定動不動手,不過在這之前,該做的準備我們就得做了。”
“例如呢?”袁義問道。
“你明日出宮去見齊子阡一趟,”安錦繡說道:“問問他西景山那裡的情況,順便把太師尋來的東西帶給他。”
袁義說:“什麼東西?”
“毒藥,”安錦繡看著袁義道:“給西景山那裡的流民備下的。”
“主子要殺了他們?”
安錦繡搖了搖頭,“不是致命的毒,能致人昏迷,太師跟我說,他這藥能讓人昏上個三天,無藥可解。”
袁義皺著眉頭說:“齊子阡的人能給所有的流民都下藥?只怕他們沒那個本事啊。”
“他們不會有這個本事,”安錦繡從袁義的手裡拿過了手帕,自己動手替袁義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我不可能救下所有的人,看命吧。”
915有幾人想著他?
魏妃在雯霞殿的暖閣裡見了,被安錦繡派過來的嬤嬤。
千秋殿的這個管事嬤嬤把安錦繡的話,跟魏妃說了一遍,說:“魏妃娘娘,我家主子請您放心,她一定替您把這生辰宴安排好。”
魏妃聽了管事嬤嬤這話後,倒是有些不相信安錦繡能這麼痛快答應她提出來的這事,說:“娘娘沒再說別的了?”答應這事,安錦繡不跟自己提條件?魏妃才不相安錦繡是這麼好說話的一個人。
管事嬤嬤恭聲道:“回魏妃娘娘的話,我家主子沒再說什麼了。”
“真的?”
“是,奴婢不敢欺瞞魏妃娘娘。”
魏妃又盯著這個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