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求聖上為臣妾作主啊!”溫輕紅一雙血紅的手扒住了步輦的扶手,跟世宗哭道:“這宮裡除了聖上,臣妾還能指望誰啊,聖上。”
世宗沒理會溫輕紅的哭述,他著安錦繡此時的樣子,突然就心頭火起,怒聲對安錦繡道:“安氏!你給朕跪下!”
安錦繡也沒矯情,雙膝一彎就跪下了。
沈妃和齊妃齊齊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後,不聲不響地站在了一旁,只希望這會兒世宗不要見自己。
世宗手指著安錦繡怒道:“你想幹什麼?你帶著這麼多人來這裡,對付溫氏一個女人?你是來這裡捉姦,還是來這裡殺人的?!”
安錦繡還沒開口,溫輕紅就已經跟世宗哭道:“聖上,臣妾冤枉啊,聖上!這是要逼死臣妾嗎?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啊,聖上!”
“你起來,”世宗了溫輕紅一眼。
兩個伺候溫輕紅的宮人跑上前來,把自己的主子扶了起來。
世宗又著安錦繡道:“朕讓你管後宮,你就是這麼管的?你如今也學會仗勢欺人了?誰給你的膽子?!”
溫輕紅淚流滿面地著世宗道:“聖上,臣妾到現在也沒明白,安妃娘娘要治臣妾什麼罪。”
“她做了什麼?”世宗問安錦繡道:“她一個妃子能惹到你什麼?你的眼裡還有朕嗎?安錦繡,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給朕說,你要治她什麼罪!”
溫輕紅哭得更大聲了,伺候溫輕紅的宮人太監也都跟著掉眼淚,他們今天的委屈受大了。
“說話啊!”世宗跟安錦繡吼道:“這會兒你啞巴了?!”
“臣妾管著六宮,覺得溫妃這裡有問題,帶著人來查一下,臣妾錯在了哪裡?”安錦繡望著世宗道:“聖上這麼問話,是已經認為錯在臣妾了?”
“你,”安錦繡這一頂嘴,世宗就更來火了,重複著自己方才的話道:“朕讓你管著六宮,你就是這麼管的?”世宗指著院子裡鼻青臉腫的宮人太監,地上的血讓安錦繡,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是不是朕給你的東西越多,你的心就越狠,連殺人你也不在乎了?你這樣,朕還怎麼放心讓你養著朕的兒子?!”
“安妃娘娘說要找人,”溫輕紅這時又插話道:“袁總管去臣妾的宮室找了一遍,這會兒全福總管又帶著人進去找了,聖上,臣妾不知道安妃娘娘這麼著急要找什麼人,臣妾這裡是真沒有藏人啊!”
世宗安錦繡低著頭望地,身子往前一傾,把安錦繡的下巴挑了起來,說:“你來這裡找什麼人?你給朕說,你來這裡找什麼人?!”
安錦繡望著世宗突然一笑,這笑容很慘淡,“臣妾知道聖上的心已經不在臣妾這裡了,後宮的宮妃這麼多,臣妾也從來不指望能在聖上的心裡多住一段時日,臣妾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情不在後,臣妾在聖上的心裡,就只是個連兒子都不配養的惡婦了。”
世宗被安錦繡說得心一虛,隨後就又覺得憤怒,明明是安錦繡戴著面具跟他演戲在先,這會兒竟然成了他負心在先了?“混帳!”世宗一怒之下,一掌打在了安錦繡的臉上,將安錦繡打在了地上,怒道:“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度?誰給你的膽子?!”
齊妃想上前去給安錦繡說情,但她這會兒雙腿哆嗦著邁不動步子。
沈妃冷眼戲,面無表情。
溫輕紅還在抹著眼淚,只是這嘴角不易讓人察覺地上揚了。
安錦繡從地上動作有些遲緩地跪直了身體,世宗這一下子手上沒留情,把她的半邊臉都打得腫了起來,“聖上既然認定臣妾有錯,那就請聖上治臣妾的罪好了,”安錦繡這會兒在世宗面前一點兒不見了往日裡的溫柔可人,聲音冷硬地跟世宗道。
世宗安錦繡要跟他對著幹,更是火大了,拍著步輦的扶手,衝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