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另一個嬤嬤這時冷著臉道:“安府的下人看來是要好好教教了,怎麼還不為老太君搬東西?想被打發出去嗎?”
老太君受不了這個剌激,兩眼上翻,眼看著又要暈。
一個嬤嬤笑了一聲,道:“安府老太君,您這是不樂意為太妃們抄佛經?您要是不願意就明說,奴婢們現在就回去稟告安妃娘娘和太妃們。”
“不必了,”老太君被兩個嬤嬤弄得臉面丟盡,但還不能命人把這兩個婆子趕出去,皇家這兩個字完全就能把老太君的所有脾氣給壓住,再有滔天的怒氣,老太君也不敢發。
有一個管事的婆子小心翼翼地問兩個嬤嬤道:“我家老太君要搬到哪裡去?”
兩個嬤嬤都是眼皮一翻,其中一個道:“府裡沒有供佛的地方嗎?抄佛經自然是要在佛前抄,這樣才有誠心。”
屋裡的丫鬟婆子們又都看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搬去佛堂。”
袁義從安府出來,又去了上官勇暫住的家裡,剛進門就看見院裡的水井邊上一個女人正在洗衣服。
莫雨娘看見袁義走進門來,忙就起身道:“大爺您找誰?”
“二少爺在家嗎?”袁義估計著這位就是周宜送給上官勇的女人了,木著一張臉道。
“誰啊?”莫雨娘還沒說話,院中一間耳房裡,就傳出了安元志的聲音。
“是我,”袁義當著莫雨孃的面,不好說自己的名字,只能這樣應了一聲。
“進來吧,”那間耳房裡馬上就又傳出了上官睿的聲音。
袁義也沒再看莫雨娘一眼,徑直就走進了這間耳房,進屋一看就有點好笑。也不知道上官勇是怎麼想的,還真把安元志和上官睿放一間屋裡養傷了,上官睿的床上還睡著上官平寧,不算大的屋子裡,地上還堆著不少玩具,袁義都找不到地方下腳。
安元志看見袁義進來,就說:“你說我姐夫是不是該買套大點的宅子了?”
上官睿說:“買什麼宅子?以後我哥也不駐軍在京都城,這錢不就白花了?”
“你這人永遠就是個窮人命!”安元志衝著上官睿道:“你怕上官大將軍以後養不活你?一個衛國大將軍住這種地方,你不怕人笑話哦?”
上官睿沒好氣道:“我不怕,房子我住著舒服就行!”
袁義看自己不開口,這兩人能就這麼吵下去了,忙趁著安元志還沒開口的工夫,開口問道:“你們怎麼樣了?”
“沒事,”安元志說:“死不掉。”
上官睿也說:“我沒事兒,就是還得養著。”
袁義看看這兩位的臉色,看著雖然不好,但絕不是要死的臉色,便跟安元志道:“主子要見三小姐了,明天太師便會帶三小姐進宮。”
上官睿聽袁義要談這事,忙道:“外面有人,小心隔牆有耳。”
袁義衝上官睿笑道:“二少爺,有人在外面偷聽,我能知道的。”
“你一個書生不懂這些事的,”安元志逮著機會就要跟上官睿作對的,這一回也不例外。
上官睿瞪了安元志一眼,說:“我不跟你個半殘一般見識。”
袁義笑著跟安元志說:“少爺,主子這一回把安府老太君關佛堂裡抄經書去了,還派了兩個嬤嬤看著她。”
安元志說:“就這樣?”
袁義說:“她畢竟是長輩,少爺你還想怎樣?”
“你就知足吧,”上官睿說:“一個掌了一輩子安府內宅的老太太被關起來抄佛經,這就夠打她的臉的了,你家的那個老太太,說不定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
“她不敢死,”袁義說:“主子讓她為太妃們抄佛經,她要是死了,就是對皇家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