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十一尊似乎就要徹底寂滅的太祖，依然帶著一種笑容，一種凝聚著悲傷的笑容。

“為什麼？你們問我為什麼？！”

“背叛？你們說我背叛？！”

“笑話，天大的笑話！！”

鴻鈞又笑了。漸漸的，他的眼角，竟然有著絲絲血淚的出現！

“你們，可曾知道，知道我的身份！”

“你們，可曾知道，知道我的悲傷！！”

“你們，始終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就要讓我自己來終結！”

“所以，一切，不用再說了。在這裡，沒有什麼背叛，沒有什麼正義與否。如果真要來說，你們，才是罪魁禍首，你們，才是最大的邪惡所在！”

鴻鈞的話，讓那些混沌太祖愣住了。終於，他們收斂了面容之上，全部的悲傷之se，全部的憤怒表情。

太億太祖轉身，看著依然瘋狂的少坤真祖，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輝。

“少坤，你為什麼，也要背叛！”

“你是後天生靈之中，第一尊勘破至尊境界的存在，是古往今來，生靈之中，最接近皇祖的存在！”

“當初你逆天而行，想要勘破極境，可是最終，你卻在超脫之路的盡頭，被宇宙本源意志鎮壓，徹底的死去！”

“後來，你的屍身存在於神蹟大殿之中，存在於無盡的超脫之路前，始終沒有跨入的可能！這是一種被殘酷的懲罰，最淒厲的罪孽！”

“宇宙本源那樣對你，你為什麼，還要投靠他！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的徒兒，我那唯一的徒兒——少坤真祖！”

蒼夜瘋狂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錯愕。他從來不知道，少坤真祖竟然是太億太祖的徒兒！他，竟然是混沌的弟子！！

可是，面對這一些，少坤真祖，依然在瘋狂的大笑，依然笑的那麼悲觀，那麼絕望！

“你可還記得，是誰曾經告訴我，越是強大的存在，身上的責任就是越是無法卸下！”

“你可還記得，是誰曾經告訴我，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蒼生，為了眾生的意志在戰！”

“這一切，你是不是還記得，你是不是，已經忘記！！”

“告訴我！告訴我！”

少坤真祖瘋狂，極盡癲狂。他看著太億太祖，眼神中，是已經複雜和極端的揉/搓。

終於，太億太祖收斂了那些所謂的悲傷，那些所謂的憤怒。這一刻，他又一次恢復了之前的摸樣。

十一尊已經虛幻的太祖看著蒼夜五尊無敵的存在。他們無言，一切，都不需要言語了。

許久之後，龍之太祖輕輕一嘆。他看著面前五尊偉大的存在，帶著一絲平淡的語氣開口問到。

“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如何知道的…

到了如今，他已經不需要去隱瞞什麼了。因為，這是真正最後的時刻，整個宇宙之中，這一時代之中全部的生靈都已經寂滅了。真正存在的，只有他們，只有，這簡簡單單的最後的他們！

這，將是無數衍元以來，最後的對決時刻，是真正生靈的最後瞬間了。

蒼夜不言不語。少坤真祖無比沉默，萬法之祖冷笑不已，鴻鈞道祖依然悲傷。而唯一走出來的，就是傳說中，原始第一天諸天化身的後天生靈至尊——天道聖祖。

他輕輕一笑，說不出的味道，宛若天地的一體，彷彿永恆的凝結。

“你們這無盡的歲月中，一直曾經在宇宙核心世界之中徘徊，你們一直想要依靠腐朽的力量，將宇宙本源意志徹底的腐朽，在借用眾生的力量，將宇宙本源意志徹底的抹殺。這樣，你們或者就可以真正的做到超脫了吧！”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