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空,何必呢?”
“瞧您說的!”
搖搖頭,朱宜鋒說道。
“落在您手裡,我也就是自己個掉腦袋,兄弟不怪您,說到根子上您這也是買賣。可若是我真的那麼幹了,到時候,我全家都得掉腦袋!”
朱宜鋒的話看似說的頗為無奈,可實際上這無奈之語完全是因為眼前這人的身份,正是這個人自暴的身份讓他知道,若是自己乖乖吐出了銀子,肯定也就沒有了活路。
即便是從未曾被綁架過,可他也看過不少電影,在綁架中但凡看到綁匪長相的,知道其身份的,就沒有幾個能活下來,所以,這劉麗川和自己說這些話,無非就是個托兒,他是真想要自己的命!不,或者說,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可,會是誰想要自己的命?
“嘿,你這人有點意思啊!”
見這人軟硬不吃,劉麗川倒是笑了起來,心知自己的想法恐怕已經暴露的他,盯著朱宜鋒,又於心底品了一下他的話,笑問道。
“來,你給我說說,到時候你全家怎麼個掉腦袋?”
“全家掉腦袋?他是怕全家都掉腦袋嗎?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體,全都綁了!”
那邊的尤新正卻是有些不滿的嚷嚷起來。
“******,老子這就撕了票,讓你******在這裡充硬漢!”
說著就要再次動刀,可劉麗川把眼一橫,瞧著他說道。
“老八,別忘了咱們門裡的規矩。”
一見大哥提起規矩,尤新正立即用一嘴的廣東話嘟嘟嚷嚷地退到一邊。似乎被那規矩的約束著。而這也讓朱宜鋒見到了劉麗川在這些人中的威望,不過只是輕輕一言,就把這個人震住了。
“兄弟,我看你是條漢子,不忍心下這個手啊,心裡頭也是想交你這個朋友。你說說,為何你要是把那些個絲賣了,到時候全家都得掉腦袋!”
現在這會劉麗川反倒是好奇起來了,若是換成其它人,先前那陣紅白臉唱的,恐怕早都服軟拿銀子了,那像這位,到現在還在這裡死撐著。難不成那絲當真關係到人家全家的性命。
“大哥,我實話說吧,我上次也不是出海,出了海,到那裡弄那些絲貨去?您也是常年跑江湖的,自然知道,這自古都是絲往外出,那有外絲內入的道理?我這次去了上邊的武昌……”
一聽到武昌兩字,劉麗川的眉頭頓時猛然一跳,他詫異的看著朱宜鋒,正欲開口詢問時,只聽見他又繼續說道。
“所以呢?這倉庫裡的絲貨不姓朱,自然不能由朱某任意發賣,這倉庫裡的貨他姓洪,人家是信任我,才會把那麼多絲貨交給我,若是我把那些絲貨賤賣了,影響別人的大事不說,還壞了規矩,到時候,等到他們過來的時候,別說我的腦袋保不住,就是我全族上下幾十口,也不見得能保得住性命,再則,我一族的性命不當緊,要是影響到這舉族之事,朱某隻恐怕百死難贖其罪了。”
隱晦的道出這番話時,朱宜鋒盯著劉麗川,這些話更多的是試探,如果對方是那個小刀會的劉麗川,接下來的一切自然好辦了。
而這會劉麗川的內心卻已經因為朱宜鋒的話掀起千重浪來,什麼“不姓朱姓洪”,什麼“一族與舉族”諸如此類的話語落在他的耳中,他又豈能不為所動?
“你小子,又在胡說什麼,誰會這麼傻把幾十萬銀子的東西交給你……”
“你懂什麼!”
不等老八把話說完,劉麗川先是訓斥一聲,而後又盯著朱宜鋒極為謹慎的輕聲問道:
“老弟,你說這絲貨是從武昌弄來的?貨主姓洪?”
雖說是廣東人,專吃租界碼頭飯,可劉麗川的訊息倒也靈通,他知道起自廣西的太平軍現在已經打到了武昌,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