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揮著馬刀衝了過來的騎兵,全不顧面前的逃兵,他們只是策馬前衝著,並不斷的揚起馬刀劈砍著阻擋他們前進的逃兵,那些好不容易眼前就要逃出“虎口”的楚勇、團丁,看著這衝來的騎兵,就準備逃往路邊的街巷時,馬背上的騎兵,卻是從腰間取過轉輪手槍,朝著他們接連扣著扳機。
遠了用槍打、近了用刀砍,正是這種遠打近殺,讓那些楚勇團丁喪了膽,以至於全沒有勇氣抵擋這些虎狼般的騎兵,如虎入羊群的騎兵衝過總督衙門前的大街後,立即不顧一切的劈砍起來,因為逃兵太多的關係,以至於到最後,宋君木居然感覺自己的手臂累的幾乎抬起起來。
在馬蹄聲和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傳來的時候,江忠源終於看清楚了衝來的騎兵,那些騎在劣馬上的騎兵穿著打扮絕不是粵匪,他們的手中拿的是細長的窄刀劈砍,而且那短銃似乎還能連打,從其衝過過不過是幾息的功夫,那街上的潰兵就像是白菜似的被其砍翻在地,到處都是慘叫聲和求饒聲。
完了……
江忠源幾乎是失魂落魄的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就在盞茶的功夫前,他還曾試圖領兵進剿黃州之匪,而現在,全都完了。
武昌完了!
江家也完了!
深知官場險惡的江忠源明白,這武昌一丟,莫說是他江忠源,就是身為湖廣總督的張亮基恐怕也難逃其責。
“大人,總督大人逃了!”
就在這時,親兵的話聲讓江忠源紛亂的心神恢復過來。
總督大人逃了!
雖說那話聲不大,但卻傳到了許多人耳中,這一聲總督大人逃了,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終於壓垮所有人最後一絲勇氣,那些原本還試圖抵抗的人們,這會也加入了潰敗的一行列。
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心知已經無力迴天的江忠源整個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在瞧見那越來越近的敵騎,他衝著北方突然放聲大吼一聲。
“皇上,此戰非是臣無能,愧對皇上啊……”
說罷,江忠源便將手中的腰刀往脖間一橫,手拉臂拖間,血從脖頸噴湧而出……
兩個方向的夾擊,讓那微弱的幾乎不值一提的抵抗在騎兵們的攻擊以及潰兵的衝擊下,頓時瓦解了,揮著大刀指揮丁勇作為的官佐的腦袋已經被砍飛了。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在騎兵的喝吼下,那些潰軍扔下手中的刀槍,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這些騎在馬上的粵匪,”
這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這些粵匪說的不是廣東話,而是湖北話,
也許是殺人殺紅了眼,這會馬背上的那些渾身帶著血汙的騎兵們臉上仍然帶著濃濃的殺意,就在其中一些人尚未來得急跪下時,一個騎兵二話沒說,就直接在策馬前向踏了兩步,那手中的軍刀揚起落下的瞬間,一個丁勇“啊”了一聲,便捂著喉嚨倒了下去,大股的血自那人的脖頸間向外噴湧著。
這一幕只駭人所有人無不是渾身一顫,還未跪下的人無不是急匆匆的跪下去,甚至就連同那些跪下的人,這會也是跪伏著,生怕那刀會落在自己的身上。,而又有幾人揮著馬刀,作勢就要大開殺戒了。
不過在動手之前,他們看著官長,似乎是在等待著殺敵的命令。提著滴血的馬刀,宋君木冷眼瞧著地上跪伏著的勇丁,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像是殺小雞似的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即便是他,這會心裡也只剩下那股嗜殺之氣。
“江忠源死了……”
就在這裡,突然的一聲喊聲,從遠方傳了過來。
江忠源死了!
這一聲喊,倒是讓原本沉浸於嗜殺中的宋君木頓時回過神來,想到先前的癔症,更是讓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