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總是最棒的。連媽媽都要依靠他。照我看,等星際議會派來對付我們的艦隊飛到的時候,我們肯定需要米羅。他會研究所有資訊,他不在時我們學到的所有東西都交給他研究,讓他把各種情況放到一塊兒分析,再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安德忍俊不禁。
“這麼說,這個主意糟透了。”奧爾拉多道。
“你比我認識的所有人看得更清楚。”安德說,“我還得好好想想,不過你可能說得對。”
兩人默不作聲飛了一會兒。
“我剛才只是說說而已。”奧爾拉多說,“想起什麼就說什麼,把他跟過去那個故事扯到了一起。說不定那個故事根本不是真的。”
“是真的。”安德說。
“你怎麼知道?”
“我認識馬澤·雷漢。”
奧爾拉多吹了聲口哨。“你的年齡可真大呀,比這些樹都老。”
“比所有人類殖民地都老。可惜,這麼大歲數,還是不夠聰明。”
“你真的是安德?那個安德?”
“所以我的密碼也是它。”
“有件事挺好玩的。你來這裡之前,主教告訴大家你是撒旦,家裡只有金一個人把他的話當了真。可如果主教告訴我們你是安德,說不定你一來這兒大家就會在廣場裡拿石頭砸死你。”
“那你們現在為什麼不砸我?”
“現在已經瞭解了你嘛。這就大不一樣了,對不對?現在連金都不恨你了。等你真正瞭解了什麼人,你很難再恨他。”
“也許該這麼說,除非你不再恨他,否則很難了解這個人。”
“這算不算迴圈論證?堂·克里斯托說絕大多數真理只能用迴圈論證的方式表述。”
“我覺得這跟真理沒什麼關係,奧爾拉多。只是原因與結果的關係。造成結果的原因很多,很難分清,但科學只相信第一個原因:推翻一塊多米諾骨牌,其他各塊也隨之倒下。但一涉及人,真正重要的原因卻是目的。這個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要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就再也無法恨他了。你可以怕他,卻恨不起來,因為你自己心中也有跟他一樣的想法。”
“你是安德,媽媽可不喜歡這個。”
“我知道。”
“但她還是愛你的。”
“我知道。”
“還有金,說來真好笑。知道你是安德後,他因為這個更喜歡你了。”
“因為他喜歡四處征討,我的名聲之所以那麼壞,就是因為我贏了一場征討。”
“我也更喜歡你了。”
“是啊。”安德說。
“你殺的人比歷史上任何人都多。”
“幹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你母親不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你替父親代言時,我簡直替他難過死了。你讓大家互愛互諒,但你怎麼卻在異族屠滅中殺了那麼多人?”
“我當時以為自己是在打遊戲,不知道是來真的。但這不成其為理由,奧爾拉多。即使知道是真正的戰爭,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當時我們以為他們想殺死我們,我們錯了,但當時我們沒法知道真相。”安德搖搖頭,“我懂得更多,瞭解自己的敵人,所以我打敗了她——蟲族女王。我太瞭解她了,瞭解到愛上她的程度。也許是太愛她,愛到了解的程度。我不想再打下去了,當時我想退學,想回家,於是我炸了她的星球。”
“但今天我們找到了理想的地方,可以讓她重獲新生。”奧爾拉多嚴肅起來,“你肯定她不會找我們報仇嗎?不會消滅人類,從你開始嗎?”
“就我所知,”安德說,“我有把握。”
“也就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把握大到將她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