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每次餵食也是躲的遠遠的,從一個看不見人的小門裡把食物放進去,再拿出來。
他原本以為這樣就好了,可是看不到還是會想起那天的情況,一遍一遍的重複在他眼前。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方華蹲在地上,伸出那隻帶著血汙的手,輕輕轉動風車,他表情無辜,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討好的看著他。
方容就那麼看著,也不上前,那孩子終於等不住了,自己丟下風車爬過來,用那隻纖細的手,拉著他的,慢慢落在自己頭上,就像大人撫摸小孩一樣,一下一下的順下來。
方容指尖顫抖,不敢觸碰那頭柔順的髮絲,事實上他心裡還是有些抗拒,倒不如說是恐懼。
方華低著頭,銀白色的頭髮捲起,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就像一隻銀色蝴蝶調皮的趴在他的眼睛上一樣,格外漂亮,比天使還像天使,長著一對白色的翅膀,帶著無暇的光環。
他這副樣子格外乖巧,無害,像小時候一樣,方容終於忍不住了,將手放在他柔軟的頭髮上輕輕摩擦,那手感太好,他都不忍心離開。
方華突然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翹起,淺色的瞳孔兇光一閃,露出森森的白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殷紅的血順著脖子流下來,衣服濕透,疼痛在一瞬間襲來,他只來得及慘叫一聲。
&ldo;啊‐‐&rdo;
自動電燈開啟,四周的環境熟悉,方容終於意識到這是哪裡,不是關著野獸的監獄,是他的家,他剛剛做噩夢了,現在滿頭大汗,脖子上的疼痛感好像還在一樣,那幻覺真的太真實了,就像在眼前一樣。
他被嚇的不敢睡了,又昏昏沉沉,只能強迫自己醒著,看了一會電視,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才重新睡過去,幸好再也沒做過夢。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來了,要給其他變異者準備食物,路過方華的監牢停都不敢停就走了。
走過去才回頭看上兩眼,因為那件事之後,方華徹底吸引了上層的注意,隔三差五的就會有幾個科學家穿著大白褂站在防彈玻璃前對著他指來指去,或者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進去看看他的反應。
顯然他們都要失望了,方華對外界的因素一點也不受影響,他喜歡坐在椅子上,把自己整個人都縮起來,只露出一條尾巴,一有人過來就把尾巴收起來,轉動椅子,看風車在手中呼呼的轉。
他的世界很簡單,沒有黑,沒有白,只有方容,方容給他的東西都是寶貝,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要藏起來,不讓別人碰。
幾個科學家指著一片狼藉的監牢對新來的飼養員說,&ldo;給他洗洗吧,臭死了。&rdo;
因為多了關注,上面還特意新安排了一個飼養員過來,不過這個飼養員可不一樣,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每天把方華的活動跡象記下來就好,而且他好像還懂一點醫,對變異者也很瞭解,每次方容送進來的食物他都要檢查一下。
那個飼養員點點頭,討好的送那幾個科學家走,一個人拉來水管,對著籠子沖。
這個籠子有三層,一層是防彈玻璃,一層是用特殊材料做的鐵籠,還有一層類似牆壁一樣,牢牢把他圈在裡面。
水管的衝力很大,從四周的牆壁一層層衝下來,角角落落也沒放過,因為水管有點重,這活有點累,醒來的飼養員嬌生慣養做不來,所以叫他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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