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暫時逃了,也跑不了多遠,我不想被鬼鮫大哥你,削掉一條腿呢。”嵐斷斷續續地回道。
“你怎麼了?”鬼鮫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她,“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嵐把頭搭在胳膊上,無神地望著跳動的火焰。
“真是奇怪的丫頭!”鬼鮫不滿地嘀咕著,把食物翻了一下接著烤;“對了,你認識我們,我們卻還不知你的名字。”
“千夜,嵐。”她繼續苦著臉。
“我說你啊,如果總是這麼不配合的態度,到曉後會吃苦頭的。我們總有辦法讓你開口說實話,還是合作一點好。”鬼鮫“循循善誘”道。
一聽這話,又想起黑暗之神臨走時神秘地說可能會“死”一次,嵐脆弱的心靈再度受到嚴重打擊。不要,一定不可以去曉!
“我說,那個,兩位大哥,可不可以放我走?其實我對曉知曉得不多,對你們構不成威脅。你們也知道,我不會忍術,連生存都很成問題,怎麼可能會和曉對上呢。拜託了,放我走,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嘿嘿,你是很弱沒錯。不過能知道曉,說明你也不簡單啊,寧可錯殺一千,我們也不會放過一個可能威脅組織存在的人。”鬼鮫很乾脆地拒絕。
“我,我會被殺麼?”這個問題是嵐最想知道的。
鼬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水。鬼鮫微笑著說,“這取決於你。面對曉,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說,或許還能有條活路。”
“或許?”嵐苦笑了一下,“即使我說了實話,你們也不會相信的。就象你們不相信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對你們絲毫沒有威脅一樣。”
“唉,你如果還是這麼不合作,估計是走不出曉的大門了。”鬼鮫的口氣好像有點惋惜。他從火堆上撕下一條兔子腿,遞給了鼬,自己也開始大吃起來。
嵐呆呆地盯著正在燃燒的木柴,一言不發。過了一陣,一隻手將某樣東西遞到她的面前。
“你想先餓死嗎?”鬼鮫有些無奈,鼬偏過頭來看向這邊。
“謝謝!”嵐接過食物,突發奇想,要是現在不是作為威脅曉的嫌疑者,而是曉的成員該多好,鬼鮫似乎也並不是很兇惡的人呢。
又在亂想了,她搖了搖頭。
吃完東西,嵐便睏乏地蜷在一棵樹下沉沉睡去,儘管恐懼仍在心頭盤繞,但她自知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還是睡覺感覺更好一些。或者醒來後,一切又會恢復原樣。此時的她當然注意不到鼬帶著探詢的目光在其身上徘徊。
“鬼鮫,你怎麼看?”鼬低低地開了口。
“謎一樣的小鬼,有點笨笨的,甚至連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沒有。儘管我們已刻意放慢腳步,她還是跟得很勉強。看她身子骨那麼弱,一根手指就能致她於死地呢。從剛才的舉止看來,好像還受過不小的刺激,奇怪啊。”鬼鮫也是盯著熟睡的嵐瞧。
“奇怪的紅雲服,假的朱雀之戒,沒打過交道便知你我之名,還了解你的脾氣和刀。”鼬擰了擰眉,停頓了一下。
“可疑的人我們只要帶回組織就好了。雖然有點可惜,不過妨礙曉的人,即使是弱不禁風的丫頭,也不能放過,這是組織的規定。”鬼鮫搖了搖頭。
“我知道。”鼬淡淡地回道。
……
哥哥,你在哪裡?救我!救我!我要離開這兒!我不想死,哥哥,帶我回原來的世界,我想回家!神啊,不要丟下我,我不要實現什麼願望了,這裡不是可以容納我的世界,請讓我離開,我要回家,要和平常一樣,去上學,和朋友們玩,和哥哥“吵架”。不要,不要去曉,我不要死!
“不要,不要……”嵐一邊低喃著,一邊不安地翻轉著身子,眼淚無意識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