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忘記了呼吸,如見鬼神。
以席東將軍的能力,哪怕是用一副骨雕的藝術品,隨手丟出去都能殺死一名壯漢——更別說是全力擲出的,精鋼打造的長矛?
這……真的是怪物不成?
“你,到底是什麼人?”武士站起了身。
聯合城為了威懾敵人,特地將頭盔的面鎧打造成猙獰的羅剎樣貌,這樣當高大的武士直立起身時,配合上昂揚的鐵鹿杖,看起來就如同是活生生的惡鬼臨世,見到心裡就先畏懼三分。
然而,就是這樣的惡鬼。
相比起這個白髮青年,在此刻都顯得那麼祥和溫順。
如果說一開始,士兵們感受到的還只是面對強敵的壓迫;那麼現在,他們心裡充斥著的只有難以理解、想要當場逃離的恐懼。
“剝皮人的副頭領。”
與面對飛牛時不同,路夢沒有心思解釋,對手也不值得。
他更加不會告訴對方,防禦住下這攻擊的,正是他們聯合城自己引以為傲的、全身武士鎧——從那兵蜂碧眼身上扒下來後,路夢便細心拆解研究並重新修復。
——外觀固定。
他向來全副武裝。
下一刻,路夢腳下炸響,撲向前去。
原本還想上前計程車兵,如同炸毛的驚獸一般退散。
席東咬牙,匆忙應對。
武士順勢左劈!
但,一道白銀刀光平地亮起,將他硬生打斷。
席東雙手巨震,筋肉痠軟。
他拖著刀,又自下逆斬!
但,比武士的反應更快,無形的刀風順著縫隙吹向脖頸,讓人心底一涼,寒毛乍起。
鋼鐵震響,重鎧生生炸出了火花。
砰!
極致的重壓,將魁梧的武士生生打跪在地。
對路夢而言。
即便沒有這一身的武士甲,以他現在的實力,對方也根本不可能傷到自己。
防禦是為了更好的進攻,而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
路夢單手提刀,一手抓住了武士頭上的鐵鹿角。
席東掙扎著想要起身,一邊雙手死死扣住自己的頭盔邊緣,向下拉扯——在剛剛的對刀中,那把精緻的打刀已經被打飛在地。
所幸,武士的這一身重鎧,確無死角,鐵桶一般。
哪怕對方的月刃鋒利、破甲奇效,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置他於死地。
而隨著席東一同趕來的、所屬於商人行會計程車兵們,相對而言鬥志更加高昂、精力充沛,此刻見自己長官危在旦夕,也是克服恐懼,不斷圍了上來。
“你,你不能殺我……”武士咬著牙,從喉嚨中擠出話來,“拿我做人質,才能保你不死。”
他不知道對方有何緣由。
敢在這個時候選擇對自己下手。
無論是王座大廳,還是外面的鯊魚村,此刻都已經被聯合城掌控,這個時候暴露,哪怕他實力再高強,在軍團級內也總有個限度,還不到能一人成軍、獨自殺出重圍的地步——
唯一的可能是,對方要劫持自己。
這是對方唯一的活路……當然,也是自己的。
“席東將軍,亞穆杜大人他——”
這時,自大廳的走廊外又有一隊士兵衝來,正是亞穆杜派出的傳令兵,他們帶著警告柴世、讓其拿下剝皮人副頭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