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的話,溫馨無比。
“葉醫生曾經跟我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日後,還要過自己的生活。”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在想什麼,“可是呢,曾經存在的,如果連我也忘了,它就真的灰飛煙滅了,你說不是麼?”
“他只是想幫你開啟心結。畢竟,過於沉重的,如果你只是一肩承擔,走不了多遠心就難以負荷了…”我想起了父親,他對每個人都是那樣親切,每一次和他談話,似乎都在成長,他曾是我的偶像。
可正如他在日記中所說,每個人都犯過錯,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都有權利選擇,我對柏煦說,“不過,在我看來,忘記該忘記的,記住該記住的。你只有能夠自己選擇,才能真正釋放自己的心,你做得到麼?”
“小葉醫生,我有告訴過你麼?”他笑意加深,眼睛深邃吸人,“其實你也不算太醜。”
嘎?看他一臉戲謔笑意,我本能地揮出一拳直取他欠揍的臉。
手卻被他捉住,“噓,她們又看過來了。”
於是,我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被他握住,雙手放在一起,遠遠看去,猶如促膝長談,情真意切。
最終,這場僵持戰在我過於犀利的目光中停止。
我站起來,丟下一句,“你若真覺得這麼做有助於病情,我樂意奉陪。”
路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害怕的麼?即使有,也早已無路可退。
“其蓁,你跟那個柏煦很熟麼?”徐曼曼跑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不熟。不過他曾是我父親的病人。”
“葉醫生麼?”徐曼曼睜大眼睛,顯然,她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葉成榮醫生可是這裡很多人的偶像呢~喂,其蓁,給我講講,葉醫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是啊,正是因為很多人認識父親,所以我的調查十分困難。看著她那無比崇拜的目光,我嘴角露出微笑,“好人。”
“哎,咱們院要是多幾個葉醫生那樣的人就好了~”她感慨地搖頭,忽而一笑,“起碼能少幾個古秀秀那樣的人。”
看來徐曼曼已經找到了古秀秀收取賄賂的證據,“我已經將陳細香的事查得差不多了,只要她肯說出來…”
這時,值班室裡的電話響起。徐曼曼聽完電話,神色忽然凝重起來,對我說,“何姐說女部那邊出事兒了,讓你趕快過去。”
女部?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她麼…
五分鐘後,這一預感被證實——陳細香惹事兒了。
我在女部冰冷蒼白的走廊上看到她時,她雙目無神,所在牆角,懷裡抱著一團軟塌塌毛茸茸的東西,一滴鮮紅的血滴悽悽地掛在嘴邊,襯得她臉色蒼白如紙。
定睛看,我心頭一顫,她懷裡抱的竟是一隻死貓。而她常常抱著的那枕頭早已不知所蹤。
這時,已經有幾個護士上前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另一個給她戴上腳鐐。
身邊兩個小看護低聲討論著,“哎,傷害動物是自殘和傷害他人的前兆,看來,她要被送去特部待上一段日子了…”
“這個陳細香一直怪怪的,只是沒想到這麼殘忍。”
何敏看到我,走過來說,“小葉,昨天是你查得房,有什麼不對麼?”
有什麼不對?自從我上次跟她說過那些話,她甚至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更別提跟我說什麼了。我搖搖頭,何敏又說,“一會兒等她醒了我要去做個精神診察,你過來幫我做下記錄。”
我下意識地撇開目光,說,“好,我去準備一下。”
從女部出來,我一直心神不寧。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抱著枕頭縮在牆角,欲言又止…她的症狀並非暴力傷人型,而是抑鬱萎縮的,為什麼會突然傷人?難道是我的暗中調查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