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花園中玩耍。
陸君澤用銀質托盤端著堆成小山一般的水果放在了泳池邊,全是春日曦他們母子愛吃的。
他大大方方的攬住春日曦,俯身弓起後背,吻在了她的唇角,延續至臉頰。
愛曦咯咯的笑著,他明白那是爸爸在向媽媽表達愛意。
他提著小桶走到沙坑,開始堆放沙堡,口中還在喃喃自語。
陸君澤依舊攬著春日曦的腰肢,兩人看著無憂無慮的愛曦,心中卻各懷心事。
“小曦,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是被肖時羽留在了他的別墅嗎?”
他刻意沒有用囚禁這樣的詞彙,他擔心這個詞會讓她心裡不舒服。
“嗯。我自願的。”
陸君澤還是有些不甘心,側頭俯身看著面帶微笑的她。
“是為了厲沉光?”
“呵呵,為他做什麼,只是他作為臥底那麼久,馬上就要看到曙光卻功虧一簣,我只是不忍心看到這結果罷了!”
這番話稍稍打消了陸君澤心中的恐慌,他不經意的喘了口氣,卻被春日曦捕捉到,看來他還是很在意。
等相關程式執行完畢已經是兩個月後,春日曦將肖時羽的葬禮定在輝市萬明山殯儀館舉行,併為他購買了一塊墓地。
令人意外的是這塊墓地正位於厲沉光墓地的後三排同列位置。
令人難過的是,這場告別儀式很可能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參加,畢竟肖遠昭在逃,誰露頭都會被帶去問話。
肖時羽自身就一直行走於輝市的黑暗地界,只有他愛著的春日曦處於陽光下,其他同他有關係的人都也都跟他一樣,處於無盡的黑暗中。
告別廳內,只有春日曦,陸君澤,郭照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來參加肖時羽的遺體告別儀式。
春日曦謝絕了所有人的陪同,先一步走進等候室。
她站在肖時羽面前,想要揭開蓋在他身上的白布,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無法使用水晶棺,他的面容已經在車禍中被大火焚燬。
春日曦並不知道,身後的危險正在臨近。
一個焚燒屍體的工人打扮的男人悄悄靠近,他偷偷將手伸進白大褂的後腰,拿出了那把肖時羽丟棄的手槍。
“阿羽,有件事我也很迷茫,我懷孕了。”
手槍已經被悄悄上膛,只等那男人抬手擊發,春日曦必死。
可當他聽到春日曦說她懷孕了,那男人舉槍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他突然大步上前,勒住毫無防備的春日曦脖頸,低聲嘶吼。
“你懷的是小羽的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