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澤喚醒了淚流滿面的春日曦,關切的問著。 “小曦,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怎麼哭的那麼傷心!” 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像是往春日曦的心中丟進去一顆溫情炸彈,讓她徹底陷入了難過的痛哭中。 整個春家,只有媽媽這個不姓春的人真正的愛著她,呵護著她。 她涕淚橫流的講述著夢境,和幼年時期的過往,陸君澤聽著她的訴說,紅著眼眶心疼的將她緊緊抱住。 “他們的愛咱們不稀罕!” “以後就讓我和孩子來愛你!” “小曦,你若想改姓,我支援!” “本來你就是我的陸太太,乾脆你改冠夫姓好了!” 春日曦被他的提議吸引,心裡的悲傷被很快驅散,她喃喃重複著陸日曦三個字。 突然,她的臉色漲紅,急忙擺手拒絕說不打算改姓。 陸君澤看著她紅紅的耳根,好奇的追問。 “怎麼了,陸日曦我覺得挺好聽的呀!” “陸日曦、陸日曦、陸日......” 陸君澤倏而爆發出暢快洪亮的笑聲,邊笑邊說。 “原來是這樣!我們國家的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他故意咬著她的耳朵,輕聲呢喃著。 “我現在也想變得博大精深呢。” 春日曦害羞的別過頭去,面對他的言語挑逗,輕聲說著。 “你在開車!” “我們倆到底誰先開車的?” 春日曦的臉越發滾燙,推開陸君澤壓在胸前的腦袋,語帶乞求的說。 “我快生了,不安全,你再忍忍。” 陸君澤只好翻身枕著她纖薄的肩膀,投降般的說著。 “好吧,春日曦,你對我還真是殘忍。” “總是讓我忍!” “你等著,我會加倍奉還的!” 這個夢一直讓春日曦這個無神論者頭一次覺得晦氣。 這次停在校門口的那輛黑車玻璃卻沒有放下,不知道車裡坐的人是否還是之前那個。 回到公寓的春日曦迫切的想要吃炸雞,陸君澤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貼心的囑咐著。 “這個我不擅長,我去網上那家著名的炸雞店給你買點吧!” “你就在家躺著,不要亂跑,有事打我電話!” 陸君澤已經趕到炸雞店開始排隊,而躺著休息的春日曦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她以為是寶寶在腹中翻身,於是換了個姿勢,自己閉目養神。 可這種難受開始變得有規律,一陣一陣的,她不得不坐起身,雙手撫摸著薄薄的肚皮,輕聲安慰著。 “寶寶,睡吧,不要動了。” “媽媽很不舒服,寶寶,不要再踢媽媽了!” 可那種一陣一陣的難受漸漸變成了痛,她已經渾身是汗,不得不依靠急促的大口呼吸來減輕痛苦。 疼痛讓她發出了難以忍受的呻吟,她猛然意識到她可能要生了。 看到春日曦的來電,陸君澤緊張的在第一秒就接通了電話。 “小曦.......” “陸陸,我肚子好痛,痛得特別厲害!” “小曦,我先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再打給你!” 他扭頭就往店外跑,邊跑邊打急救電話,報了公寓的地址,隨後又給春日曦打去電話。 漢堡王的店員衝著他遠去的背影大聲喊著:“先生,你的餐點您忘拿了,先生找零您也沒拿!” 可陸君澤急切的往回跑,早就沒了蹤影。 春日曦痛得滿頭大汗,面色和口唇極度的蒼白。 她緊緊握住陸君澤的手,棉質睡衣已經被汗水浸透,擔架床飛速的奔跑在醫院走廊上,朝著產房跑去。 “先生,由於您夫人的胎盤情況過於特殊,我們建議採用剖腹產方式分娩。” “您需要在門外等候。” 陸君澤急切的握住醫生的手,紅著眼眶哽咽著說。 “無論什麼方式,保護我妻子的生命安全為主!” 醫生看著他擔憂的樣子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 “請您放心,這只是個小手術,不會有問題的。” 果然,正如醫生所說,雖然採用了全麻剖腹產子的術式,但手術很快就結束了。 醫生將出生的男嬰送到陸君澤手中的那一刻,他紅著眼眶,剋制住心中的激動,將孩子遞給了陪產的江離,隨後語帶哽咽的追問。 “我妻子呢,她怎麼樣?” “別擔心,只是區域性麻醉,創口小出血少,她的手術非常成功。” “我們再觀測3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