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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煙未曾答話,只是以一道同樣高漲的劍意作為回應。

敵對雙方皆是聲勢大振。

同出一源的劍氣在不同劍器的加持下,呈現出不同的色澤,彷彿一條金龍與一條青龍正在撕咬搏殺,無數逸散劍氣從兩條劍龍的身上剝離開來,像遠遊的蒲公英,或是像冬天的雪花,又像夏夜的螢火蟲,更有大如雷雨天氣的球形雷電,向四面八方飄散遊蕩。隨之,地面上出現了無數溝壑,或是被炸出巨大坑窪,大樹被攔腰斬斷,石頭被擊碎。

當兩條劍氣長龍消散之後,李非煙的七竅之中有鮮血流淌,始終閉嘴不言語,腳下地面翻裂。在她身周有三十六道如普通樹幹粗細的豎立劍氣屹立不倒,就像一座牢籠把她困在其中。若是細細望去,就會發現這三十六道劍氣還在不斷向裡收縮擠壓,只是在三十六道劍氣的內圈,還有兩道交錯成一個「十」字的橫向劍氣,它們起源於李非煙本身,其交錯的一點便是李非煙所在位置,正是這兩道橫向劍氣支撐住三十六道豎立劍氣,使其不能繼續向內收縮。

李如師的臉上充滿了小人得志之後的暢快,笑問道:「夫人,如何?」

先前落入下風,他便直呼李非煙姓名,現在自己佔了上風,便裝模作樣地稱呼「夫人」,陰陽怪氣,可見人性。

李非煙冷冷瞥了眼穩操勝券的丈夫,嘴角掛起一抹譏諷笑意。

李如師看到這個笑意之後,瞬間勃然大怒。在過去的許多年中,夫妻兩人之間的爭鬥總是以李如師無條件投降而告終,而李非煙在取得勝利之後,總會露出這樣一個笑容。這個笑容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李如師,他只是一個入贅的女婿,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光鮮亮麗,在李非煙的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對於男人的尊嚴無疑是一種莫大傷害,這讓李如師尤為記憶深刻,也感到莫大的屈辱。以前的他還能以形勢不如人來安慰自己,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一個贅婿,更不要看哪個女人的臉色,反而這個欺壓了自己半輩子的女人已經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她怎麼還敢如此?

李如師出於習慣隱忍陰沉的秉性,沒有大聲言語,只是語氣陰冷道:「夫人,待會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一家之主,什麼叫規矩。」

李非煙輕笑出聲,好像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收斂笑聲後,終於是開口道:「一家之主?你也配?」

李非煙雖然痛恨李道虛的所作所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李道虛的確是當世人傑,不談長生境界,儘是憑藉一己之力,將清微宗推到了正道第二的位置,這便是她和姐姐萬萬做不到的事情,換句話來說,不服不行,她對於李道虛是懷有敬佩之情的,可是對於李如師,自從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後,就只剩下蔑視了,她是從心底瞧不起這個丈夫。

你李如師真當自己是李道虛了?

李非煙握劍的手臂上浮現出一縷縷紫色雷霆,如煙如霧,如光如氣,縈繞流轉,與她的黑色大袖形成鮮明對比。

在清微宗的絕學中,她已經沒什麼後手了,她會的,李如師都會。不過她被囚禁在鎮魔臺的這些年來,也不是全無收穫,從張非山的身上,她學到了部分「五雷天心正法」,因為張非山境界有限,所學不全,所以李非煙也只是學到了很少的一部分,但是對於一位天人境大宗師而言,僅僅是很少的一部分,也足以起到探幽發微的作用,若是石無月這等悟性奇高的,甚至還能逆推功法。

李非煙相信張靜修肯定知道,只是有意放任不管,甚至是暗中推波助瀾,為的就是分化李非煙,使其成為正一宗刺向清微宗的一劍。

李非煙對此心知肚明,不過沒有拒絕。

今日就是她刺向以李道虛為首的清微宗的第一劍。

李非煙橫劍身前,劍身上雷霆環繞。

李如師臉色一沉,冷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