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62

同,觀點不同,法庭上都不存在中間地帶,何況是庭下了。

然而一個律師,非要逼問一個檢察官,你到底和我的委託人說了什麼,具體到每條句用了幾個標點符號。

領導司機都是人精,京官的司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是今天屢屢向後視鏡去望那傳聞中的小何律師。

何意羨狗扯羊皮胡揪亂纏,一路七步成詩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白軒逸,離間計你牛逼啊,你平常看著濃眉大眼,關鍵時刻怎麼能比我還會挑事兒?明明是一身的嫩毛,在我面前裝老江湖?擺我一道是吧?漂亮,我還真不料掉入你直來直往的陷阱了!沒事,玩逆風局才有意思,人在逆境中才能成長!喔,還有,你這麼喜歡一趕早就跟未婚妻乾瞪眼,你為什麼不半杯茶、倆核桃、三包煙,在那穩坐八小時呢,您還特地回來幹嘛呀?訊問是不能中斷的,第一個小時聊,第二個小時磨,第三個小時繞,第四個小時引,第五個小時迷,第六個小時拍,第七個小時供!對對,畢竟,對美女嫌疑人做好密切監視非常有必要,但你悠著點,別打草驚蛇,要等統一部署完畢一起收網!

反觀白軒逸一向的態度,有一個詞來形容,境界特別高——不帶敵意的堅決。

下車的時候,白軒逸說:“何律師,被告人在庭審中的陳述與在偵查、審查起訴中的陳述一致或者不一致的內容不影響定罪量刑的,可以不宣讀被告人供述筆錄。”

這是19年新修的《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訟規則》第四百零三條的內容。有時算是一個辯護突破點,白軒逸意思就是,你要是真覺得束若悅今天講錯話了,到時候開庭也可以試試直接不認。

“聾啞人,我要你提醒,輪得到你提醒?”何意羨說這句時,電梯門正好開了,裡頭擠了一大家子人,目光刷刷聚焦在他和白軒逸身上。

何意羨也是律協派駐過來的法律顧問,有權在檢察院召開涉法涉訴信訪案件及信訪接待的聯席會議。出現在這,不很奇怪。何意羨對諸位微笑,出來電梯,左手邊第二間便是白軒逸辦公室。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那個裝案卷的鐵皮櫃。櫃門有個簡易的密碼鎖,何意羨熟練地撥動了幾下,門應聲開啟——自助式自己在那翻箱倒櫃了。

何意羨說:“來,你把認罪認罰具結書給我拿來,咱們在這個層面上進行點有效又合法的溝通,你覺得行不行?”

白軒逸說:“認罪認罰需要三方協商合意的體現,犯罪嫌疑人不在場。”

何意羨隨便翻了一頁案卷,張口就來:“那就憑你這麼點兒證據,就算束若悅真有事,你敢拍板認定嗎?比方說,這句什麼意思?嫌棄人給人送錢?現金還是連號的,高度懷疑來自沿海某個地下錢莊?那受賄的人,我們反推一下啊,不對啊,你怎麼證明人家存的錢就是那黑包裡的錢,之間有證據銜接嗎?那我問你,公訴人,你看見錢了嗎?是現金嗎?就算看見了,有沒有可能是假幣呢?有沒有可能是道具呢?”

白軒逸正接起一個座機電話,垂眸在公文紙上準備記什麼,便沒在何意羨說話時間一直注視他。

何意羨說:“你用眼睛打電話啊?打什麼電話這麼陶醉啊?”

白軒逸簡短地回覆了對方,復原好聽筒的位置,才重新看著何意羨:“你說。”

何意羨不知道哪找到的小零食,把硫酸紙的糖紙碾得很響,模擬一種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就狡猾吧,整天玩心眼有意思嗎?還我說什麼?我說你有事就跟我說,沒事就消失。”

“我有一個會,你先坐一會。”白軒逸起身。

“真走啊?我也就這麼一說,你覺得你主管挺好的,非常好。一個案子的關竅不會超過五句話,相關法條都不會多過三條。你提煉出來了,這個案子就該是你做的。我講,咱兩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