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149

肌肉反應立刻升起一股厭惡,像碰到了一段音樂中不和諧的休止符,由是水波般擴散開敗了興的沉默。如果換作一個人,他現在就會把手術刀在火上烤了烤權當消了毒,隨後就切了上去。

“你把他當作生命裡的一切,而他只不過是輕輕擦過。”白湛卿這是在和他的另一個自我對話,“你已經玩這麼久了,該我了。”

他一個燈也不願意開,看不到何意羨醒了沒有:“聽得到我?”

“…不然你跟鬼說話?”何意羨說,身體緊繃得聲音也有一點痙攣似得。

白湛卿柔緩地碰了碰他的眉弓,就像曾經在遊輪上的酒館裡那樣:“我們之間本來半年前就應該達成的交易,一直拖到了今天。為了防止像上次在康沃爾公主號上一樣夜長夢多,我一句話說清我的要求。雅努斯的配方,把它給我,你就能活著離開。就這麼簡單。”

何意羨:“你是大毒梟不是我,你這個話比笑話還好笑。”

“沒人比你更該應該知道它在哪。因為有人給你留過一支錄音筆,裡面的第一條留言讓你登上游輪,去找雅努斯的雕塑。”

“話是這麼個理,但是這兩東西不都泡水了嗎?不是拜你所賜?”何意羨連連疑惑,“那個雕塑還是從你手上給我的,你自己還搞不清楚狀況?現在反過來問到我頭上?”

“我沒有送給你。是那個廢物一看到你,就想把所有見得到的東西捧到你手上。”

遊輪上的德撲大賽是傑克設下的局,即便何意羨最終奪冠,他也不打算把大獎真的如約奉送,雅努斯只是一個誘餌。誰知兄弟相見,尤其是何意羨把?3打到大哥臉上的那一瞬間,所謂的廢物人格侵佔了白湛卿的身體,一切就都亂套了,先前的計劃全都白費了。歷史驚人地相似,這一次也是同樣的情形。海難之後,白湛卿傷剛養好就來了彭城村,何意羨在鞋鋪買槍時,小嘍囉正是叫的這位老大過來。四目相交,轉換一瞬發生。也許第一晚在楚家時,促使他人格突變的根本不是《在魔王的宮殿裡》,完完全全就只是何意羨這個人。何意羨什麼也沒做,他的一張臉出現就是錯,如個夢似絲春雨不絕綿綿,更不要提他用那種讓人心碎的眼神看著他了。

何意羨笑一聲:“所以栽了太多次跟頭,你現在連看都不敢看我了?”

燈是滅的。乃至何意羨都有點起疑,會不會白湛卿的耳朵裡此時也帶著變聲器,把弟弟的音色干擾成不會引發他腦電蹦迪、不被精神汙染的樣子?

白湛卿把紙和筆放在地上:“寫下來。”

“寫什麼?我只會造冰毒。”

“冰毒?世面上我所掌握的資料裡,雅努斯也是最完美的存在,誰與它比都不值一提。很多人說我不管其他品種的廣闊市場,可是除了雅努斯,我壓根沒有心思做其他毒品。”

“我想也是,你聰明又清高,肯定不屑那些殘次品。英雄最怕什麼?最怕無用武之地……”

何意羨戛然而止,只因小腹上貼上了刀片。那匕首太冷了,像剛從冰庫裡取出來。何意羨微薄的體溫就像一小杯水倒進海洋馬上融入刀尖的酷寒。

白湛卿就在他的耳邊,可怕的是那他半張毀容了的臉,微張的嘴裡牙齦沒有肉色,形成一個詭異蒼白的笑容,呼吸彷彿會湧動的黑霧:“我知道你得了絕症,但這不代表你大可以平靜快樂地死去。”

匕刃上移到了脖子,白湛卿一邊描摹著他最脆弱的動脈血管,一邊說:“比如,從這裡捅進去,我會把你謊話連篇的舌頭從刀縫裡拉出來,在脖子外面打一個漂亮的結,這叫哥倫比亞領帶刑。這裡,一刀從肚子側面進去,輕輕地壓一下腸子就斷了,接都接不起來,西西里人的復仇都是從下腹一直切到心窩。還有這裡,哪怕以最溫和的方式我也至少會切掉你的手指,但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