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半個月。
輝城那邊,雖然上次造反已經死傷無數大齊百姓,但眼看著康國那邊沒有發動強制措施,反而派來些許官員,揚言要對百姓實施教化政策,頓時又激起了他們的好戰之心。
傍晚時分,田間的一戶農家院內,十幾名蒙著白色頭巾的漢子,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農具聚集在了一起。
“鄉親們,看康國如今這個狀態,是打算把咱們這座城死死捏在手裡了啊!”
“而且,據我分析,他們之所以要派官員教化咱們,無非是不想讓這三座城徹底變成一座空城!”
“大家想想,若康國將我大齊百姓全部殺死的話,就要在短時間內再調集康國土著百姓前來補充人丁,但果真那樣做的話,就太麻煩了。”
“我們本就隸屬大齊邊境,他們之所以施行不治之策,無非就是怕將來某一天,大齊發兵將此三城奪回!”
“鄉親們,想要過上好日子,就要不惜用這條賤命,為全城百姓謀一條生路!若我大齊朝廷發現咱們已經在城中起義,必會引大軍前來接應,到時內外夾擊,定能重新奪回這三座城!”
一番慷慨激昂的發言過後,其餘眾人也都覺得有道理。
不過,百姓畢竟是百姓,能看到問題的角度還是不夠全面。
饒是此三城原本隸屬大齊,但幾經康國的一番制裁後,如今的大齊也很難再對外發動戰爭了。
再加上上次康國以武力強迫魏趙兩國與齊國斷絕聯絡,致使大齊如今已經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如若此時再公然與康國對抗的話,無疑會加快齊國的覆滅。
只是,輝城百姓遭受壓迫已久,如今也已經沒心情去顧慮那麼多了。
聽完那位壯年的一通發言後,一個年歲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莊稼漢,也立馬舉起手中的叉子,義憤填膺起來。
“諸位,這位老弟說得對,咱們要想過上好日子,就不要怕丟了這條性命!”
“即便咱們在此次起義中丟了命,若能幫助朝廷拿回三城,日後咱們的兒孫,亦能代我們享受到朝廷的恩惠!”
“可是若朝廷此次不準備發兵相救,我等又當如何?”
在一夥兒人群中,終究會出現一個膽小怯懦之人,而這種人,才是活該遭受壓迫的賤命。
“怕什麼?反正活著也是遭罪,即便朝廷的軍隊不來,咱們此番給康國一點顏色瞧瞧,也能壯我大齊威風!”
“兄弟們,你們誰會騎戰馬?我等一生都在農田內耕種,所騎的馬兒或是驢子,平日裡移動速度太慢,若真要與康軍衝殺,必須要想辦法,在軍營內竊取幾匹真正的戰馬回來!”
幾個頭目聚在一起商議了一番後,發現若真想從老虎嘴上拔下幾根鬍鬚來,就必須進行一番周密的佈置。
翌日傍晚,輝城內部的康軍營地中。
幾個蒙面大漢趁康軍們正在營帳內歇息,偷偷潛入了軍營之中。
一番摸索下來,也終於在軍營的角落內找到了養馬槽。
“瞧見沒,哥幾個,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戰馬!康國境內富饒,他們計程車兵騎的馬兒也都比咱們大齊好上許多,今晚,咱們想想辦法,爭取多弄幾匹馬回去!”
領頭人說完這句話後,其中一個鬼點子比較多的漢子,打眼瞧了一下四周,喃喃道:“想要明目張膽地把馬匹騎走,就要換上康軍的服裝!”
“好計策,咱們這就去附近的營帳轉轉,若是遇到已經睡死的康軍,便直接進營帳,將他們的衣服偷出來!”
在幾人的一番摸索下,當夜,他們不僅偷到了康軍的服裝,還將馬槽內飼養的幾匹戰馬全部偷走了。
接下來一週的時間內,這群人每日都會找機會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