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遲疑,言落秒回。
言落:[我相信你。]
言落:[月亮,我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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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舒強迫自己吃完了早餐才再次開啟微博。
開啟熱搜榜,一眼便看到盛望舒回應這個詞條掛在熱搜榜單第七名。
不會太惹眼的位置,點進去,廣場裡是清一色的相信她的言論。
訊息提醒裡評論和私信都已經炸了鍋。
盛望舒點開那條澄清微博下的評論,前排位置也都被言落安排的水軍控了評。
盛望舒隨便看了幾條,無奈地笑了聲。
多麼諷刺,輿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人為操縱,只要你有強大的權勢,或者你願意出足夠的價錢。
浮躁的、資訊缺失不對等的現實網路環境,流量為上,利益為上,而最重要的真相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可她卻也只能用同樣的方法來保護自己。
盛望舒繼續往下翻,零星看到幾條質疑她的評論。
[手稿能說明什麼?手寫的日期隨便就可以修改啊。]
[不僅能修改,還能做舊。]
[繼續捂嘴,自欺欺人,資本真厲害啊,都把別人逼抑鬱了。]
盛望舒退出微博,深深嘆了口氣。
她很想反駁,可是沒有辦法,這套禮服的靈感起源在她剛上大學時,她當時隨手畫在素描紙上,根本沒有能證明時間線的電子稿件。
除了讓徐棟站出來,她沒有別的辦法自證清白。
盛望舒抿了抿唇,撥通徐棟的電話號碼。
一道機械的女聲傳了過來:「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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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徐棟的手機開了飛航模式,而他本人,正被保鏢架著胳膊,按在言落面前的茶臺上。
言落翹著腿,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抽菸。
猩紅的菸頭一明一滅,青白的煙霧浮起,他微垂著眼,居高臨下地望著徐棟,未置一詞。
徐棟雙臂被人高馬大的保鏢架著,脖子扭曲著,以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半跪在茶几前。
他努力抬起眼,去看言落。
「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讓人挾制我?」
「沒得罪我?」言落冷冷笑了聲,「你再好好想想。」
徐棟眼皮顫了一下:「盛望舒是你什麼人?」
被帶過來之前,因為反抗,他被保鏢搡到了車上,唇角撞破了皮,說話時唇齒間滿是鐵鏽般的血腥氣。
言落將翹著的腿放下,上身略略前傾,指間夾著的那支煙慢悠悠地湊到徐棟的鼻尖,繼而向上,菸頭對準他的眼睛。
「她是我什麼人?」
徐棟被煙霧嗆得咳了聲,恐懼地緊閉上眼睛,腦袋條件反射地向後躲。
言落這才把菸頭在桌面上撳滅,吊兒郎當地笑了聲,「她是我祖宗。」
「害人之前都不知道做背調的嗎?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誇你英勇?」
言落音色冷沉,滿是譏諷,「讓我猜猜你是想做什麼?用飯圈那套話術怎麼說來著?登月碰瓷?博人眼球?蹭熱度?」
徐棟掙扎:「我沒有。」
「沒有嗎?」
言落冷笑一聲,倏然斂起笑意。他站起身,毫不猶豫地按住他的腦袋,在桌面重重蹭著。
他彎下腰,目光像是淬了冰,銳利而陰鷙。
「你不是陰陽怪氣說她是資本嗎?明知道她是資本還要陷害她?真以為我們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
徐棟耳根貼著冰涼的桌面,被言落壓拽著,蹭得生疼,感覺耳朵幾乎要掉下來。
而言落似乎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