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人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其中的一幅畫,薛黛略有幾分沉默。
啊這……
誤會有點大。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
看個畫而已,至於搞的跟偷情似的嗎?
不過轉過頭想想,這事兒也的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不偷偷摸摸的怎麼行?
所以不怪她誤會。
要怪就只能怪這兩個人在這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何?是真跡嗎?”王夫人略有幾分緊張的問,“這幅畫,大概值多少銀子?”
王夫人的話,讓薛黛眸中的冷意又明顯了幾分。
呵。
原來……
是來賣畫的啊。
還真是……
薛黛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她非得下去將王夫人給胖揍一頓不可。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在這暗夜裡見不得光的耗子。
深呼吸一口氣,薛黛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淡定。
不要生氣。
不要生氣個鬼啊!
她怎麼能不氣?
雖然她早就預料到榮國府的那些人會對自家親親女鵝的東西動心思,卻也沒有想過,會被她親眼看到這一幕啊。
王夫人只是想要鑑定畫的價值,還是算計好了要來賣畫的?
此事是王夫人自己的主意,還是經過賈母的授意的?
薛黛的腦子裡一時間閃過各種念頭。
隨後她又冷笑一聲。
親親女鵝的那些東西,都是被收到了賈母的私庫裡的。
若是沒有賈母的授意,王夫人怎麼可能拿到這畫?
這麼一想,薛黛就覺得噁心至極。
如果他們能光明正大的提出來,薛黛倒是敬佩他們光明磊落了。
雖然自己一定不會同意。
也是,這樣壓迫孤女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拿到明面上說?
會被拒絕不說,還會連面子和裡子都丟了。
如此……
自然是得悄悄的行動了。
若是能將畫賣出去,先得了銀錢再說。
哪怕以後被發現了,他們還可以裝傻,來個一問三不知。
到時候這啞巴虧,她家親親女鵝,就只能認下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
強逼著拿不出銀子的他們還嗎?
到時候就不是欠債還錢的說法了。
那就變成了寄人籬下的孤女,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要逼死他們了。
薛黛的腦子轉的很快,所以有些事情,還真不能按照常規的套路來。
“怎麼?你不知道這畫價值多少?”中年男人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嘲諷,“我可不信,賈二太太會不提前瞭解價格?”
“我瞭解的那是我瞭解的。”王夫人面色淡淡道,“你說的卻是你說的,這兩者之間,可不能混為一談。”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笑道:“也是,畢竟賣家和買家心中的價格不同。”
賣家總是希望儘可能的賣高價。
同樣的,買家也想要儘可能的低價入手。
“所以這幅畫,能賣多少?”王夫人又問。
男人思索片刻,最後給出了一個答案,“十萬兩。”
王夫人的眼睛亮了亮,“當真?”
“當真。”中年男人頷首,“真跡自然值這個價格,只是……你這是不是真跡,可就不好說了。”
“你什麼意思?”王夫人黑了臉,“你說這是贗品?”
“我可沒有這麼說。”男人對這畫還是很愛不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