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展族的使者啟赫,因為雙方正在交戰,卻堅持不肯留下。凌鉦知道不能勉強,便親自送他離開。其餘使者則各自根據安排,隨同迎賓隊伍前往洀瀘縣的驛館休息赴宴。
送走了啟赫,凌鉦一行緩緩前往洀瀘縣的驛館。剛到達洀瀘縣的驛館,便看到蘇衣鳴迎了出來,隔遠便行禮道:“王爺遠道回來,下官沒有親自迎接,萬望恕罪。”
凌鉦趕緊拉起蘇衣鳴道:“大家自己人,蘇大人千萬別客氣。”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大人接到了緊急情報嗎?出了什麼事?”
蘇衣鳴臉色凝重,低聲道:“到房中再詳談!”
待兩人進到房中坐好,蘇衣鳴沉聲道:“鶴城那邊破獲了一起‘私販兵器’案。”
聽到是此事,凌鉦鬆了一口氣,微笑道:“此事我們早有察覺!”
蘇衣鳴吃驚道:“真是陸義測將軍乾的嗎?”
凌鉦心神巨震,不可置信地盯著蘇衣鳴道:“大人說什麼?這個案子最後指向了陸義測將軍嗎?”
蘇衣鳴點頭道:“陸將軍追隨我十餘年。我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會幹出此事!”一邊說著,蘇衣鳴遞上了一封密函,是他布在鶴城的親信之人透過秘密渠道飛速傳來的訊息。
密函寫得十分簡單,內容卻令人觸目驚心:陸義測將軍盜用陸藤大人的令符,串通兵部軍器監之人私造兵器,夥同鶴城倉庫守備李九利私自販賣給展族,在鶴城倉庫出貨時被人一網成擒。陸義測畏罪自殺,臨終前焚燬了全部證據,大火直燒了整整一天,所有參與此事之人無一生還。此後,在陸義測將軍帳中找到了陸將軍與展族交易的一些秘密書信,並找到了陸藤大人的令符。此外,鶴城西門城門衛趙一虎證實,為使展族使者順利到達鶴城,陸義測多次賄賂他,並且親自接應展族之人入城。
看完書信,凌鉦腦中一片空白,咬牙道:“半年前,我和陸大人就已經發現了有人私造兵器,販與展族。這半年來,我們已經掌握了全部線索,只是等待一個時機,務求人贓並獲,此事正是交給了陸義測將軍在暗中操作。不知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竟然被人利用了,反倒栽在了陸將軍的身上。”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道:“此事是何時發生的?”
蘇衣鳴道:“兩天之前。這是我布在鶴城之人飛鴿傳書送來的訊息,只怕比大寧還更早得到訊息。”
凌鉦聞言點頭不語。蘇衣鳴在鶴城經營十數年,若論訊息靈通,的確無人能出其右。
沉吟片刻,凌鉦又問道:“不知大人是否得到兵部那邊的訊息?這件事,兵部還有兩位要員牽涉其中。一位是兵部軍器監的副監彭錦龍;一位是兵部倉庫主管任枚。”
蘇衣鳴道:“尚未接到訊息!但看敵人佈置如此周密,這兩位大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凌鉦點頭,痛悔不已,深恨自己沒有周密佈置,中了敵人的圈套,害了陸將軍的性命。沉吟片刻,突又想起一事,抬頭道:“必須讓陸藤大人儘快得知此事,我怕敵人的目標不止是陸將軍……”
蘇衣鳴搖頭道:“來不及了!最遲明天早上,鶴城那邊的官方密摺一定會到達皇宮。”
凌鉦嘆息道:“明日是父皇五十歲壽辰,只怕不是一個平靜的日子呢!”
蘇衣鳴也點頭嘆息不語。
壽筵(一)
陸府,*。
何芯幫陸藤換好了朝服,又伸手拉扯幾下,微偏著頭打量了一番,覺得朝服看起來已經十分平展順直,才滿意地點點頭。
陸藤一邊任由她“折騰”,一邊微笑道:“芯兒啊!我雖然一直提醒你茶莊的制度可能招惹麻煩,卻怎麼也想不到首先引起御史注意的竟然是‘撲克’和‘麻將’。這兩日,陸續有御史向皇帝進言,說不少朝臣玩物喪志,都是為這些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