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下山了。
又回頭看了屋舍一眼,凌鉦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無奈地跟上了凌鈳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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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山道上,何芯心中充滿了期待,又充滿了不安。實在是很想很想再見見凌鉦,但隱隱約約地又總感到害怕。
一路猶豫,一路慢行,好不容易才走到山腳下,正要往水芯齋走去,她的目光突然就定在了前方空闊的道路上。遠遠地,在通往茶樓的方向上,有三個男子並肩前行,中間的一人是——凌鉦!原來,凌鉦已經離開了水芯齋!
她期待了半天、擔憂了半天又躊躇了半天,最後,終於見到了凌鉦的——背影!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她的心中異常悲傷。一年多以前,在她離開凌鉦的那天,最後見到的也是同樣的一個背影!難道說,她終究註定了就只能見到他的背影嗎?這就是她的命運嗎?也許,她真的應該——認命!緩步走向水芯齋,何芯心中充滿了苦澀。 。。
鏡岑茶莊(八)
水芯齋內,緊盯著凌鉦走出木屋,凌豐馳笑問陸藤道:“大人是否知悉了什麼驚人的秘密,竟要支開寧王與本王單獨說話?”轉過身來,卻見陸藤表情嚴肅。知道陸藤有正事要說,便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大人有什麼事,但說不妨!”
陸藤又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道:“秦王究竟為什麼要接近芯兒,請坦率示之!否則,老夫斷不會再讓芯兒與秦王合作!”
凌豐馳抬頭看了陸藤片刻,見他表情認真,才嘆息道:“大家都那麼熟了,大人難道還懷疑本王對四夫人有什麼不良的居心?”
陸藤嚴肅道:“芯兒是以孟府二小姐的身份嫁入陸府的,素來不在官家場合露面,單獨外出之時也都罩著面紗。除了寧王的親信之人,對於寧王與芯兒之間的關係,外界根本就無人知曉。老夫想請秦王示下,為何秦王竟似對此事知之甚詳?且從一開始,秦王就顯然是有意接近芯兒的。芯兒不過是老夫的一個普通妾室,是什麼引得秦王如此感興趣,竟然不顧禮儀地頻頻與有夫之婦攀談?”
聽到這一番毫不留情的問話,凌豐馳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沉默半晌,才緩緩道:“若非這一段時間與大人相交甚深,熟知大人的為人,就憑大人今日這一番話,可能就會給大人帶來天大的麻煩!”頓了一下,他又直視著陸藤,緩緩道:“大人說的沒錯!我對四夫人與寧王之間的關係知之甚詳。我也的確是有意接近四夫人的!”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猶豫良久,又才接著道:“我接近四夫人,只因此前,我曾在無意之間與四夫人合作過。四夫人性格獨立、心志堅毅、琴藝出眾,讓人過目難忘!當日,在茶莊中見到四夫人,發現她竟然成了大人的妾室,我心中驚訝,才會前去攀談。我與四夫人攀談,本為好奇,誰知四夫人的才智遠遠超乎我的想象。到後來,瞭解到四夫人在經商方面無可比擬的眼光與才華,我才真正興起了與四夫人合夥經商的念頭!”
說完這話,他沉默了很久,才又開口道:“大人!我並非刻意要隱瞞這些事情。只因此事牽涉到我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秘身份,凡是知道我那個身份的人,最後都不能得到善終!至於究竟是什麼身份,大人只要問過四夫人我們合作的內容就知道了!”
陸藤聞言嘆息道:“秦王如此坦誠,倒是老夫逼人太甚了,老夫在此致歉!”說著,拱手為禮,以示歉意,又接著道:“只要秦王對芯兒沒有什麼惡意,老夫也不想知道秦王的另一個身份究竟是什麼!依老夫之見,芯兒也最好不必知道了!今日之事,就當老夫沒有問過,秦王萬勿掛懷!”
凌豐馳趕緊回了一禮,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意,緩緩道:“大人不是奇怪我為何要經商嗎?我不過是尋找成就感而已!不瞞大人,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