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演呢?
自古以來,把人拴在出生地的愚昧方法,是粗放管理型的最好辦法,限定人身自由,這與我被囚禁在盒子裡生活的性質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在高高的火炬神下的自由是否可以稱作完全的自由,沒有收費站重重阻撓的高速公路,沒有七十年租地權的房子,也沒有一群群貪婪的觸角,更沒有可笑的戶口制度。人類幸虧不是鳥,不然每個人的腿下都應該栓著一根繩子。管理者小心翼翼地喊著,“下來,下來,快下來,不要被摔著了,你的老婆應該去上環,或者你自己去結紮,反正你們必須自毀一人,自己抉擇吧!是的,你說的非常正確,下蛋也是有指標的,一對夫妻一隻能領到一隻蛋,撿到雙黃的算你幸運。誰讓咱們上一代開了水閘?這叫父債子還。”
自由流動的人享受著做人的尊嚴,不能自由流動的人享受著人下人的悲哀。人下人與鬼等同起來,被親熱地統稱為地下工作者。
我在這個城市裡地下了一段時間,可是沒有人叫我鬼,他們喜歡把鬼字贈送給東洋鬼子、洋鬼子以及假洋鬼子們。鬼在現實生活中搖身變成了高等級動物,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冒著洋泡泡,我們曾經把鬼佬和異族趕出國門,現在又不得不把他們請了回來。世界越來越趨於大一統,我們還缺乏價值體系的統一,正如上帝統治上帝的子民,安拉教化安拉的子弟一樣,自由才通暢起來。
我不可能獲得我渴求的自由,卻可以獲得與父母擁抱的自由,我請了假,週末時間回家陪父母。周方晞與上上科公司的老總溝透過,安排幾位局長大人和陳館長到科技館參觀。上上科的技術人員會變成我公司的人員,全程作陪詳細講解,並且依照行規統一了口徑,這個專案自然就是我們公司實施的了。
只要能把專案抓在手上,必要的忽悠不可少,而且還會有很多人一起幫著忽悠,不必驚訝慌張,行業潛規則而已。
第二十二節 我們的愛情
父母在家裡為我組織了一批喜歡吃的菜餚,說組織一點都不過分,八卦洲的蘆蒿、紫燕的夫妻肺片、水西門的鴨四件、韓復興的鹽水鴨,野菜地裡的*撈,我最愛吃媽媽做的燻魚,以及父親炒制的四季豆。平時,酒精類食品均不沾染,除非在家裡陪上父親喝上半盅白酒。
喝了一些酒的父親變得與母親一樣嘮叨,“有適合的女孩,記得早點帶回家裡來,你媽媽著急看喲!”母親夾著菜的筷子在空中停頓,她向來不喜歡父親咄咄逼人地說話口氣,“我想看?還是你想看喲!上海女孩子那能上門?”母親極力反對上海籍的女生。外公以前在上海灘有生意,母親從小生活在上海,深知上海小妮子難伺候。“要說好媳婦,還是在這裡找,如果你有心,我幫你介紹。記得上次葉蘭家的還說起你,他們希望你與他家女兒直接領證。”
“領證?他家女兒我都沒有見過,怎麼可以領證了?”我詫異母親今天沒有喝酒,卻說出在酒精裡泡出的話。
母親不覺得這事情荒唐,“假結婚呀!他們家有一套房子很快要拆遷,如果你們領證,就可以多分到一套新房子。”母親覺得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你們不會答應人家了吧!”我開始害怕事情存在的合理性,“我可不同意,你說我這是學雷鋒做好事,還是欺騙良家婦女?”
父親的酒量比我好,他一點也不糊塗,蕩氣迴腸的嗓音繼續開導我,“欺騙?做好事?明明是不費力白撿老婆嘛!人家是覺得你人不錯,我們這個家庭也不錯,才放心把女兒交給你。傻小子!白撿的便宜呀。”
“這...這...這!”我似乎還想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如果我讓他們家領走房子,再離婚如何?”我不知道我說這話是不是叫酒話,“就當做活雷鋒,他家女兒我也不碰,完璧歸趙。最多我在戶口簿上的狀態變成離